“——还是一个麦霸。”
“——这个不是重点啦,而我的这个秘密,除了你以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呢!所以你的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哦!”
“我也就是一个假设啦!”
“不过呢,”小木曽前辈看上去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捻着发丝对我说道,“如果柳原同学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退出的话,如果和也真的有这种想法,我是可以顶替上去的哦——恩,作为自己的赎罪之类的。”
“啊,那个,不用了啦,赎罪什么的,小木曽前辈只是自己做出了一个选择啊,也许最后的确会导致这个结果,但是中间的过程和前辈无关啊,如果人要去担心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从而畏手畏脚的话,那么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即使是自己针对自己的决定也没有办法做了不是太辛苦了吗?”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前辈笑了笑,回答道,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松了一口气或者是表现出其他特殊的表情,对我的这个回答十分淡然。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地,小木曽前辈对我反问道:“和也你说的很有道理呢,但是,我总感觉,这种说法,也适合用在你自己的身上吧?”
------------
第三十一章:不同的姐姐大人的风格
造就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事物,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所处的环境和他对这个环境的认知,而认知环境的方法,来源于他与其他人的接触以及自我的阅读和体验。当然,当人们确定了自己的世界观之后,那么就要坚决贯彻这种世界观并且加以执行。如果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本人的世界观都秉承怀疑的话,那么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只能是犹豫不决。
所以,在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与叶山的争论,直到现在的一直进行的我与雪之下的辩论,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在对方无法对我的世界观做出彻底的反驳之前,我一直相信我自己是正确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意识到了,在我的说服自我的逻辑过程中,我的自我逻辑是不完善的,同时,对于这一套理论,我并没有发自内心地去相信,而只是在不断地通过自我意识地强化来进行自我提醒。
家人,这种在理性思考的过程中似乎经常例外的存在,被我也理所当然地排除在了我的自我克制的目标当中——但是正如比企谷那个晚上和我说的那样,如果这一套理论是我真的去相信并加以贯彻执行的理论的话,那么我无疑是在把最危险的一面展现到我的家人面前。
而今天在劝说小木曽前辈的过程中,刚才的那一番脱口而出的话,强调了一个人的行为所造就的意外结果,并不应该由行为者本人去承担,这无疑也与绝对中立的理论相矛盾——在这种理论下,一个人应当尽量避免自己的行为对他人造成影响,而当人能够预见到自己的后果所造成的危难的时候,他自然应该选择放弃或者补救措施。
也就是说,现在由比滨和也的问题暴露得很明显了,那就是逻辑上的绝对不一致,我认为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我的潜意识让我做出的很多决定却和我认为正确的做法不一致,那么是否就意味着,我的潜意识对于我所相信的这一套逻辑并不信服。
也就是说,我在逃避,我只是,在用这一套逻辑逃避我应该,或者避免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罢了!
——开什么玩笑啊!
人理所应当地应该去承担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的责任,但是,在这个结果出现之前,避免让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出现不就可以了吗?所谓的中立的态度,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没有什么是不对的。我相信这一点,人不能产生对自己所秉承的世界观的怀疑,如果因为几个简单的悖论就失态什么的,也太不正常了。
悖论什么的,在完美的逻辑下,只要等待着,就会通过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进行解释的吧?
-----------------------------分割线-----------------------------------
“适用在我身上什么的,是不一样的吧?”因此,我小心翼翼地回复小木曽前辈,“你看,我的目标是从源头上断绝前辈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吧?所以,等于说,对于每一件事情的决策,我都会经过严密的分析和推导,在不会产生意外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因此,如果我面临了前辈的这种情况,一定是不可避免的的现象哦!”
“和也,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话,这个时候的头会抬得更高,然后说话也会更加流畅的吧?”前辈脸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像哦!具体的问题的分歧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活得太自我满足会比较好呢!”
“自我满足什么的,也不会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吧?”
“倒像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呢!”小木曽前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回复道,“比如很奇怪地一个人去卡拉OK唱歌唱很久,再比如在稀奇古怪的而且名为弟弟其实缺乏姐姐的关心的后辈面前扮演姐姐的角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