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冬马和纱没有让我等太久——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她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满。
“如果你能够在见到我的时候稍稍露出一个笑容,我会很开心的。毕竟作为合作伙伴,在谈话的时候能够露出一个友善的表情,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发的那封邮件差点就被那个家伙看见了。还有,用这种语调把我从第一音乐室里叫出来,我能够对你不发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知道吗?”冬马和纱双手抱胸,靠在楼梯扶手上,压低着声音,但是又想要咆哮一般地说道。
“所以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如果打了电话,那估计就不是‘差点’被发现,而是完全暴露的问题了吧?另外,你能够这么及时地赶过来,这说明你也能够意识到我要找你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吧?大概能够明白你要说什么。”冬马和纱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要过来监视我们了?在执行委员会那边,你果然挺有影响力嘛?”
“饭冢部长已经和你们传达了这个消息啊?不过这里我多问一个问题,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北原前辈他在第一音乐室里,这一回,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和雪之下谈判呢?”
“我怎么知道?我就记得那个家伙和部长说了‘这一次没太大问题的,我和学生会长都说好了,只是去走一个过场。而且你也应该和雪之下同学说几句话,化解一下矛盾’之类的话,部长最后也就无奈地过去了。我是不知道部长和那个雪之下到底有什么矛盾,不过春——嗯,北原不用过去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也算是省了我一点心了,他的吉他水平实在是太烂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练习的话是根本无法达到在文化祭上演出的程度的。”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喜闻乐见的,你明白这一点吧?”
“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就很困扰了啊!”
“不过求同存异就行了,我们的目标当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我们至少有相似的目标,这就是一件好事——下一个问题,小木曽前辈,最近在轻音乐同好会怎么样?”
“小木曽的话,”冬马和纱露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应付小木曽,而且作为歌手,她实际上应该是最轻松的那一个,她的唱歌水平本来就很不错,现在的问题是北原的进度太慢了,所以她几乎没有机会和我们合作。在我们练习的时候,她也就在旁边看着,嗯,思考着什么——当然偶尔她也有一个人去卡拉OK练习。大概就是这样。再有就是那个家伙一直在说什么‘感觉很对不起小木曽同学’之类的话,然后小木曽一直在解释‘没什么’就是了。”
“你有些不满吧?”我调笑着看着冬马和纱。
“我相信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她抬起头,反驳道——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即使是脾气暴躁如冬马和纱,这个时候也已经学会了一些反制技巧了。
“那么就进入正题了,这么说吧,冬马前辈,我来做这个轻音乐同好会的观察员,我的目标很简单——只要我依然有这个观察员的位置,而且我敢确定在短时间我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我的目标是,阻止轻音乐同好会登上文化祭的舞台。”
我有些享受地看着冬马和纱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之后的懊恼,到生气,最后,变成了嘲笑。
“所以,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目的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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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开始黑了,有些不敢继续写了QAQ,感觉要黑过度爆炸。
所以,今明两天,严肃地征求意见,大家对主角太黑接受不接受得了,如果接受不了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把他扭转得不是那么黑,如果接受得了的话那我就这么作死地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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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另起炉灶
“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存在合作关系这种愚蠢的理由吧?”冬马和纱有些谨慎地说道。她的双手不自在地摩擦着,显示着她的心神不定。
“当然不是,当然,其实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已经无法我的目的了。”我摊了摊手,回答道。
这的确是一句大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立场和北原前辈的立场是一致的。他曾经试图通过安置相模南这个棋子,让自己有干涉执行委员会的立场的可能——但是,当雪之下雪乃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与一色的矛盾,使得相模这颗棋子的变得没有效用之后,北原春希并不能找到一个足够好的替代方案。没有一个社团愿意让执行委员会的成员“监视”着自己进行准备工作,但是他却无可奈何,让饭冢部长出头,而避免自己的直接露面,也是一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可以选择时的无奈之举。
我也是一样的,我对执行委员会的影响力首先来自于一色彩羽,然后来自与雪之下的交易,但是,当我主动地把一色在执行委员会中的影响力压制下来,选择全力支持雪之下的时候,雪之下一旦采取与我们的约定不符的方案,我也无能为力。
我太过于信任雪之下雪乃了,这是之前的我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因为自己的姐姐的刺激,为了向自己的姐姐做出无意义的证明,就擅自抛弃了我们的合作方案——乍一看这不像是雪之下的作风,但是她的确这么做了,这也使得我现在实际上处于一个十分被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