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处境比谁清楚的王右然，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仔细倾听着中年人所谓的炼化口诀，一边提起箱子跟在他身后，一大一小两人走出了中院，王右然第一次来到了前院，发现这个四合院子的最前面部分，是以一个杂货铺示人。

不过这个杂货铺子的货物，稍微有点古怪。

甚至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有点无法接受，其中正常一点的有冥币，寿衣，纸人等等举办丧事需要穿戴的使用的道具，其中蜡烛，香火自然不用多说，但平时杂货铺子中还兼职贩卖人偶，符纸，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就让很多人觉得有点不吉利了。

外加上中年人的外貌，让周围所有人敬而远之，所以杂货铺四周都显得比较安静和空旷，直到百步之外才逐渐有摊贩和商铺的影子。

王右然一边默默背诵着所谓的炼化口诀，一边跟随着中年人前行。

终于在不久之后离开了这条街区，中年人才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随之指路前往飞机场。

而一言不发的王右然，已经完全陷入了所谓的炼化口诀当中，但不管怎么念，总觉得心中别扭，尽管他从未曾学习过什么炼化口诀，但这具身体似乎有种本能，在出租车上试图尝试炼化的王右然，一边凝聚生命力，一边尝试念诵口诀。

但一错再错，不得其门而入。

而折腾了一路，直到飞机场，王右然还是一副在门外边打转的模样。

惹来了中年人频频冷眼，似乎有些讥讽，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淡漠和无视，就如同他出门所说的那样，要是一路上无法炼化成功，连粗劣的炼化都做不到的话，那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尽管他一言不发，但王右然很清楚，眼前这个中年人，绝对说到做到。

于是憋着一股劲，在上了飞机后，王右然干脆放飞了自己，再也不循规蹈矩，跟着那什么炼化口诀的形式，干脆简单粗暴的以本能来进行炼化，而这一练，就是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到了！”

“……”

在中年人冷淡的声音下，王右然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箱子已经开始变得轻巧起来，若非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做些惊世骇俗之事，王右然早就把这个碍事的箱子丢到一边去了。

毕竟炼化了箱子中的存在，那么作为存身的容器，自然就不需要了。

毕竟那中年人身边跟着一大群傀儡，也没见到他随身带着什么东西，可见傀儡的存在依附在身上即可，基本不需要带其他遮掩耳目的物品。

所以在半道上，箱子顺便在中年人首肯下，被王右然丢到了路边垃圾桶里。

一大一小，两人逆着人流在这座大城市中游走，一前一后，身旁幽影绰绰，仿佛背负着数不清的哀怨魂魄，同四周擦肩而过的普通人格格不入。

没多长时间，中年人便寻到了一个酒店，定了间双人房后，两人空手入住。

跟沉闷的中年人待在一起，气氛从来只有更加沉闷，所以郁闷的一整个下午就这么悄然流逝，直到晚上酒店送餐，两人吃饱喝足后，一旁的中年人才开始掏出手机摆弄起来，很快他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的夜色。

中年人神情淡漠道：“箱子中的十二个阴魂，你已经成功炼化，当然只是初步的小练成功而已，但这依旧让你掌握了一部分超越凡俗的力量，你现在可以初步驱使它们，进行一定的程度上的行动，现在把你的幽灵放出去，监控整间酒店四周所有方位，一但有什么鬼鬼祟祟或者可疑的人物，立马向我汇报。”

“嗯！”

王右然应了一声，他知道中年人省略了很多东西没说。

比如说小练之后的阴魂，从此便依托于炼化者，一般情况下小练这个阶段，尽量是减少驱使对方，以免消耗过大，入不敷出，从而导致生命力枯竭，彻底被吸成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