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吧。

因为青衣自带的气息实在太过骇人，完全是前所未见的等级，冰冷的气息如同最可怕的低温，将她们从头到脚完全并封住了。

“请把头还给我！”

青衣再度向姑娘们提出了请求，食堂内静悄悄一片，一群厨师咽了口吐沫，觉得这群姑娘实在够男人，居然面对青衣而面不改色，直接无视对方的话语，这是打算现场来一场无差别无限制的格斗大赛吗？

莫名其妙的这群汉子，居然有种淡淡的兴奋感。

但真正有苦说不出的正好是这群倒霉的姑娘们，被冻结的身体连一根手指头的都动弹不得，被恐惧所席卷全身的她们，连自身的神经末梢都已经迟钝到失去了感应，整个人除了大脑因为冰冷而清醒外，甚至全身上下感觉没有一个地方在属于她们。

就好像被人夺走了身躯，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根本无法自己操纵着自己的身体。

连简单的弯曲一下手指头都得做不到的姑娘们，眼睁睁看着再度开口询问的青衣，脸上终于露出了有些崩溃的表情，那是精神全面崩溃的前兆，在面对自己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时，没有那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坚强是抗不过去的。

这群被充当工具使用的姑娘们，如果无法完成任务的话，迎接她们的便只有死亡。

这一点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连姑娘们对此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她们根本不懂死亡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一但体验过一次什么叫真正的直面死亡后，相信她们会明白什么叫大恐惧。

什么叫生死之间的绝望感。

而眼下，面对青衣的姑娘们，终于明白了平日里挂在嘴上的死亡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们正在被这份直面死亡的恐惧一点点压垮，一点点崩溃，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接着一脚将那颗滚在地上的脑袋踹飞了起来。

“走你！”

脑袋跟足球一样飞驰而过，但被青衣轻松接下然后安放到了脑袋上面。

刚才那近乎让人绝望的气氛，终于缓和了几分，找到自己脑袋的青衣不再吵闹，十分安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王右然抬起眼皮看着几个逃过一劫，目前正在大口喘气的姑娘们。

他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下来，抬眼看着似乎终于换过一口起的姑娘们。

王右然摊开双手笑道：“刚刚我听到你们的发言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精彩，所以我想必客人们也同样如此认为，所以能不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你们到底是打算怎么教训我们的呢？”

他咧嘴一笑，看上去恶劣的如同一头来自阴间最深处的恶鬼。

于是几个姑娘刚刚升起的感动，便如同变了变质了一样的馊了的米饭一样，变得十分难以下咽。

一个个娇柔的脸色定格住了，看上去有些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最终某个直爽的圣盾叹气道：“之前是我们不自量力，来找食堂的麻烦，实在是对不起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对不起！”

其他几个姑娘一应俱全，弯腰道歉，可惜王右然笑得依旧十分恶劣，就跟一个抓住了什么把柄不放的恶棍一样，对着几个姑娘笑了笑，说道：“这年头，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你们说对吧，……之前你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在我看来亮眼极了，那样子简直就跟天花板上的灯泡一样刺眼啊！”

几个姑娘咬牙切齿，对着阴阳怪气的家伙恨得牙痒痒的，但终究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