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然最近的活动范围，其实已经远不止是食堂这么简单。

因为四个漂亮的美少女接手了工作的关系，实际上食堂的生意比一开是好上不少。

不过毕竟不管泡面还是面包，都不能算是主食，所以实际上的营业额并没有太夸张，不过毕竟赚了一些。

最近喜欢到学校中走走的王右然，明显看到了四周的变化。

超能力学院的晚上，一直都安静，深夜食堂里每天都满座，白衣是常客，偶尔也有青衣光顾，甚至一次王右然还碰见了红衣。

红衣可是厉鬼，一个个凶得狠，那一次差点就打起来。

不过红衣行动匆匆，似乎有什么紧要事情，在发现王右然没有什么敌意后，便不再理会他，直奔校外而去。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红衣，更别提比红衣更稀有的之上的存在。

每天晚上的阴间深度已经固定在了一个点上，从傍晚黄昏开始的时候，到午夜十二点，深度一直在不断下降，直到午夜十二点后到凌晨第一缕光，深度开始逐渐变浅，直到彻底恢复成阳世。

久而久之，学院便传来的闹鬼之类的怪谈。

众生之力汇聚的怪谈，在污秽之力的影响下，甚至逐步在靠近怪异的阶层。

王右然暗中帮忙剪掉了一次即将成型的怪异，但大半夜鬼影重重，一群少年人奇思异想是根本阻止不住的，在这种环境下，怪异酝酿的速度十分飞快，其中怪谈最严重的还是食堂。

也不知道食堂是给这群学生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结果食堂有关于食堂的怪谈层出不穷。

流传也最为广泛。

而因此造成最主要的结果就是，一头怪异直接在天花板上成型，结果还没等到彻底凝固下来，就被一群来来蹭吃蹭喝的鬼撕碎了。

本来就打死不敢想夜班的姑娘们，这一次更是心有余悸。

愣愣看着怪谈成型，然后被撕碎的场景，颇为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凉，要是她们某天不听话的话，会不会也比这么直接撕掉。

体验过一次死亡的她们，眼中已经没有了苍白和无畏。

甚至在打工期间，她们连对勇者的执念都消散了不少，归根到底对于勇者如此拥护，源自于从小洗脑的结果。

对于生命如此无畏，也是源自于此。

但当其中一个角被破坏，对于生命的无畏彻底破碎后，这些姑娘们开始产生出恐惧，皆有恐惧而酝酿出了自私这种感情。

以前她们或许只是一张苍白的纸，但如今她们已经是一群真正的人了。

成为人之后的她们，已经开始学会了自己思考问题，不再听之任之，会判断什么东西有利，什么东西有害，会主动选择妥协，会去想各种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这或许在某些人眼中是一种失控，但至少在王右然眼中，这些姑娘彻底变得鲜活起来。

不再千篇一律，不再像一个出自同一个工匠的人偶一样，只会做出相同的表情，相同的判断，乃至相同的笑容。

仔细相处下来，尽管王右然依旧让她们很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