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声音她到底发没发出去,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什么不同的声音了。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事情演变到了如今这一幕,不一定只是谁的错,或许有人没有错,但不能说一定是谁错了,而其他人都没有错,这样想是时候,这件事或许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只是别人的家事,这个时候会往里面瞎掺和的人,要么处心积虑打算和他们成为一家人,要么就是打心中迟钝,没有私人概念,甚至人情世故都还不太懂的老好人。
王右然既没有一腔热血,也没打算成为她们的家人。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他已经学会了该日怎么将自己摘抄出去,当一个冷眼旁观的陌路人。
一旁的少女会长也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正襟危坐,最多安慰一下花琳的情绪,绝对不去深问什么,更加没有掺和一脚的念头。
于是事情在时间嘀嗒中,变得更加压抑。
当木板墙壁上的钟表指针,长短分别指向十二和三时,再也难以压抑自己怒火的母狮子,撕开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头一次以肉食者顶峰的真面目,直面自己最熟悉和亲近的人。
有些难以形容的压迫感,降临到这间简陋的房屋。
她龇牙笑着,分外狰狞,对着似乎被吓一跳的两人,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还在幻想着什么?是还想着回到过去吗?”
“今天我就明说了,想回到过去是一种奢望,或者倒不如说能坚持到今天,有人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别以为剔除一只蛀虫,就能掩盖掉下面千疮百孔,被啃食得干干净净的地基。”
狮心几乎歇斯底里,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在怒吼。
哪怕承受能力出众的白棉,此刻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连勉强维持的微笑都隐约散开,只留下了一张仿佛燃烧殆尽的苍白面孔。
花琳掩面哭泣,哭着哭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母狮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之后扫了一眼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的王右然一眼,这才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个机会的会长大人,眨眼间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于是短短几分钟内,屋内跑得跑,走得走,结果就剩下王右然和白棉两人。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不掺和的王右然,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孤零零一人的白棉,似乎再也经受不住那种钻心般的疼,在屋里屋外似乎已经一人独处的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
平时没有眼泪的人,一但哭起来,总格外撕心裂肺。
哪怕他一个理智党在一旁路过,都会有种忍不住深深叹息,然后上前安慰的冲动。
意识到这只只是冲动的王右然,很快就抛弃了那个念头。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有些事情都需要一个人默默去体会,特别是哭泣的时候,你认为安慰对方也许会让对方更加好受。
实际并非如此,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好受,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所以依照这种理论,王右然决定在一旁看看就好,还是不要过分真心实意的跑上去,给自己和别人都找不自在了。
用自己的理论说服自己王右然便真的心安理得,在一边看了很久很久,但或许是哪里不太对劲,白棉哭着哭着,竟然越来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