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出去!”还未等酒剑仙左脚迈过门槛,便听得屋中传出一声厉喝,酒剑仙立时便感觉一股强风扑面而来。
“啊!”酒剑仙仰面飞起,手脚上下摆动。彼时的他哪还像个修真者,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没啥区别。
眼看着就要结实地摔在地上,酒剑仙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可他后脑没长眼,却不知道这样摔下去,后脑勺正磕在一块竹子根上。
那竹根被剑斜着削断,甚是尖锐,酒剑仙要被这个怼上小命不保。
忽然,酒剑仙只觉得鼻边一股清香,这股清香他很熟悉,似乎早在十六年前就闻到过。
酒剑仙睁开眼,却见得一位丽人接住了惨不忍睹的他。
“渊,渊清。”酒剑仙交出了那位丽人的名字,而那位丽人就是圣姑。
“你的法力呢?谁将你打成这样?”圣姑推开酒剑仙,连发两问。
圣姑本想发发脾气,宣泄一下这些年憋闷在心头的怨气,这才给了酒剑仙一掌,可她万没料到的是:
酒剑仙不仅躲不开自己一掌,而且还被一掌击飞,眼见得就要后脑磕在竹根上,她坐不住了,一个闪身从后面扶住酒剑仙。
“为了见你,我日夜兼程赶来负荆请罪,法力耗尽,只希望你能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酒剑仙愧疚地说道。他到现在都无法原谅当时的自己,所以这些年来才一直醉生梦死。
“说的好听,这些年了也不见得你来南诏。”圣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哪会被酒剑仙这小小花言巧语所欺骗。
她说道:“若不是你祖师命你三日内赶来,想必你这辈子都不会见我吧。”
“不是不见,是不敢见。那一晚我将你当作了青儿,我,我简直禽兽不如……”话说至此,酒剑仙都觉得自己混账,呼起巴掌就往自己猪头脸上招呼。
圣姑那冰冷的脸微微一动,现出不忍之色,但被她硬生生掩盖过去。男人都是这样,满嘴花言巧语。
苦肉计,没门。
“爹爹,不要打,不要打。”阿奴早就拿来药膏站在门口,将方才两人谈话听的七七八八,也知道了这顶着猪头的邋遢道人是自己那帅气爹爹。
阿奴忙心疼地冲上来,抓住酒剑仙双手不让他再打下去。
再打下去,就真没法看了。
阿奴知道不能嫌弃爹爹,但太过辣眼睛还是会难以接受的。
“爹爹,阿奴好想你啊。”阿奴一把钻进酒剑仙怀抱,她想爹爹足足想了一十六年啊。
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阿奴绝对绝对不会放手,就像她对美食那般。
“哼!”圣姑冷哼一声,走进屋去。
“爹爹,我们进屋,阿奴给你上药。这到底是哪个大坏蛋将爹爹打成这样,阿奴一定要为爹爹报仇。”阿奴心疼的小眼泪水吧嗒吧嗒掉。
她这话听的正在偷窥的祝诚鼻子发痒,这女儿还真是爸爸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