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将军组建了一支施工队每天在咸阳城下……蹲活儿,咸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密探看到项燕僵硬的脸,小心翼翼接着道:“项少将军力图成为秦国施工团队之首,每日每夜尽心尽力搞建设,现在受到秦人的夹道欢迎。”
“……”
项燕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密探硬着头皮完成他的本职工作,“最近,为了建造出燕策口中的新式民居,项少将军创造出一种低廉且耐用的土块,叫砖,靠这个每家每户能节省大量居民用地,更多更好的开垦,正在为成为咸阳前三的优秀团队而加班加点烧砖。”
随即,密探摊开包袱皮,露出一块特别规整的砖头。
项燕抄起砖头,他莫名的想用手中这玩意儿拍在那孽畜的脸上。
“统帅,您别生气。”密探安慰道。
“那孽畜定是被燕策小儿蒙骗,不然定不可能——”项燕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堂堂少将军,楚国军队的继承人特么的,跑去墙根底下和一帮市井平民抢活儿,听密探委婉表达,项梁努力给敌国搞发展,还干得不亦乐乎。
项家列祖列宗如果能活过来也得被项梁这家族败类给气死个百八十遍。
“以后,不必再密切监视项梁那孽畜了,老夫没有这儿子!”
“……诺。”
待到郁气平定,项燕暂时不必为“羽”生命安全操心,然而刚缓过来没到半天,一份极具燕策特色的邀请函呈递到了条案前。
这字迹,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邀请作为爷爷的他前来咸阳观礼,燕策和他孙女的订婚仪式。
空气在这一刹那仿佛凝结,再不流动。
绝不单纯是邀请,还是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不然诡谲多变的公子策绝对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在经历“项梁战略性叛变”事件,项燕对其他事的容忍上限硬生生提高了一个档次。
邀请函上没有提半点儿条件,割地赔款一概没有,就仿佛说的秦楚两国睦邻友好,然而楚国都被秦灭了过半,还特么的友好个球!
以燕策小儿阴损性格,没有出现任何条件,说明此子定有大大的阴谋,连他亲儿子都策反了,如果说对他没什么想法,那绝不可能。
因为未知,所以不安。
条案后的健壮老人脸色愈发谨慎,反复看燕策的破字。
燕策究竟要做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