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个月吧……还是一个月?”
燕策一早起来就工作,夕阳落下便休息,时间观念已经很淡了,都快要成为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了。
盯——
“好吧,一直都没有。”
“……”
令事小姐莫名有些生气,脸上的表情冷得要冻结出冰霜了,侧过头瞪着大眼睛,终于令燕策生出了羞耻之心,才张开薄嫩的唇瓣。
“你没有一点儿生活自理能力吗?”
虽然她没有一个字带着刺儿,但燕策觉得自己读懂了她话语中的潜台词:像你这样的男孩子还是快点死掉吧。
“别岔开话题,明天到底有没有空?”
“看情况。”
“明天早上一上午,都不能确定下来吗?”
“都说了,看情况!”
令事小姐拽出来那张垫膝盖的软垫,见没有太多灰尘才勉强坐在上面,见燕策不时偷看过来,露出恼火的神情。
卧室里没有任何装饰,几张条案除了一张被燕策当床躺着,一张待客,其余都放了山堆似的杂物,说是一间仓库也不为过,若是作为起居休息的卧室就显得有些勉强。
坐了一会儿,令事小姐从跪坐的姿势稍稍倾斜变成了侧坐,舒展身体,跪坐时间太久虽然不会对她不会有太多影响,但很不舒服,手掌托着下巴,简单翻了翻燕策最近的功课。
合格飘过。
没有作弊痕迹,但教习放海了。
金布律,效律是她先前强迫这笨蛋背下的,答案差强人意,后面要考的工律先不提和原文差异多少,即便算作个人理解的话。
合法经营,高效统一,是谁教你写含糊不清的官话!
这种话就像是考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重点,回答却是把题目直接誊写一遍那么气人。
果不其然,没有人看住他,这个混蛋就果断懈怠起来。
“陛下,让我检查策殿下的功课,再进行回禀。我想我大概已经不用再检查。”
“大佬,求放过。”
燕策有气无力道,侧身直勾勾盯住低着头的女人。
空寂的卧室只剩下翻动书简的声音。
不知不觉,强行耐下性子的她检查完了燕策课程进度,令事小姐斜眼瞪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