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喝水。”扶苏打断了准备缓解尴尬的韩非，又给先生倒了一大杯。

韩非叹息一声，这是倒了多少水，茶叶都泡没色儿了。

“最近，要挺忙的，没时间回王宫探问先生和扶苏。”燕策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坐在下首的一张条案前，“实在是有点……”

燕策主动先低头认个错，表明态度。

“没事，忙些好，要是实在是忙就……”

非先生见燕策主动一回也就想让他顺坡下驴，这日子啊，大家凑活着过，互相将就一点儿，和稀泥不是个办法，但管用就完了。

“先生，吃糕点。”扶苏端了一碟糕点摆在先生跟前，然后继续盯着燕策。

后半句直接被憋回去了。

韩非：“……”

“我听内侍说的，前天，你都是在王宫过夜的吧。”扶苏抬眸说道，“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前天是在王宫过夜。”燕策微微低头，回答道：“听说境外有点儿秘密集会，所以想在一个俘虏身上趁机多打听些情报。至于有没有特别的事，那夜有很多人可以给我证明。”

“昨晚呢。”扶苏看了看已然不再言语的韩非，又看向竭力想让她心情好起来的公子策，略带不满的问道：“也是一个人吗？”

“昨晚在学府。”燕策回答：“在咸阳市井走访了一整天，深夜运动累了才回去。”

扶苏淡淡问道：“谁能证明呢？”

“这……不用证明。”

燕策有些不解，今天扶苏有点儿怪啊。

“而且，没办法证明……吧？”

目光投向韩非，之前也没见过扶苏会死抠字眼。

“咳咳……”

韩非挑了挑眉，轻咳一声，暗示燕策讲话要慎重些，该交代的也别交代，只要咬死不承认，扶苏没可能追究。

“先生，喝水？”扶苏鼓着脸颊，皱眉问道。

“够了够了，都要满了。”

韩非已经没空去顾及师道尊严，看了燕策一眼，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王庭里有名女侍说，今早，公子策是和一个漂亮女孩同时踏出房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