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老夫没有探究别人秘密的兴致。”曾正笑道。

“现在搅动列国的少年与过去冷血无情的偶人划开界限了呢，只是过去的小公子太过特别，让老夫记忆更深刻些罢了。”

“几百年，六代人，上百万的亡魂撑起的重量……可谓惊人。英豪齐聚的时代，搅动风云的未来，不敢置信。”

“燕公子策，可相信太史会把秦国的历史将因你，你们的这一代人分为两截？”

“……”

曾正笑起来，他没有对少年的沉默感到不满，邀请他坐在软垫上不要拘谨。

他说道：“这些东西说起来，做起来都太沉重，暂且不提了。老夫非是老秦人，但老夫懂秦人，秦国靠几代君王，万千英魂挺起的脊梁，希望殿下这一代人能撑起来，别折了……”

“……啊。”

燕策点头。

曾正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问道：“小虞啊，无事不来，以前就是这个急躁的性子，看来没燕宣管着，不用装了啊。今日肯来，定是想老夫帮忙吧。”

虞姬说道：“曾爷爷，我当年给您捡过鞋子，您亲口说过欠我一个人情，会帮我一个忙。”

曾正：“……”

老人沉默半晌，咬牙道：“有这回事，小虞你不说，我还不气！”

“老夫坐在桥边想相仿姜尚，寻个有耐心的好孩子便传授些珍贵书简，刚把鞋子丢到一旁，让路过的你去捡回，能为我捡鞋正是选定的人，正如当年姜尚选文王般，可你呢！”

“刚捡回第一次，老夫为考验耐性，故意把鞋又丢狗屎上，再让你去捡，你直接提着双剑砍我，还说让老夫跪着狗屎上一口一口把鞋吃下去！”

“啊啊啊啊……有这回事吗？”

虞姬一脸死不承认的模样，睁着大眼睛，仰头道。

“……”

燕策倒是想问最后吃了没，但看老人怒气上指天的暴躁感，也不太好开口问。

“……行吧，不提了。”

提起这段过往，即便是老家主这般年岁都忍不住发飙，可见虞姬给老爷子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利剑似的眸子闪过一丝叹息，道：“说正事吧。”

“是这样的。”燕策清了清嗓音：“墨家文士墨钟被囚于曾府，曾爷爷可不可以帮忙解救？”

“老夫已经是退任了，此刻的家主是我女儿冉，何况公子策刚颁布下推恩令，可谓是世家痛恨的头号敌人，我怎会为小虞的一个玩笑理由去帮你？”

“我的团队发现了一种新作物，可以改变列国九州的饮食，让天下不再被饥饿困扰，作为补偿，曾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