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的气力正在减少,漆黑的眸子无情扫过这支短短一瞬损失数名精锐的部队,瞬间爆发力令人数占优的部队有了畏惧,可人数优势会抹平一切,无论燕策如何利用技巧团灭他们,终究不现实,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舍掉恐惧,后退或是逃跑,都等于死亡,所以冲锋!
这名漆黑的死神竟面对镇定下来的精锐们不管不顾的上前,更像是将一切交给战斗本能的兽,不再思考下一步的战略,双手握剑,与扬起的短兵相撞,震动几乎令对战的双方脱手,少年步伐被迫退后一步,巧妙格挡住其他人砍来的长剑,后跳数步,避开攻击范围。
惊人的战斗经验。
在少年压倒性的战斗经验下,他们信心开始消散,一次都没击中吗?不,不对,哪怕人数的优势磨平了个人武力的差距,少年右胸绽开一道口子,血浸了出来,只是黑色布料掩住了血液的颜色。精锐们看着这位地位尊贵的王族少年,站在这个时代顶点的人物之一,其史诗有幸传于百越,可谁也不愿成为其脚下的骸骨。
燕策的体力正在流逝,精锐果断选择以命换伤,精妙至极的武艺也难以完全抵挡自杀式狂暴攻击,而且是一人面对一支部队。
强烈到犹如实体的精神战胜了人类脆弱的肉体。
急速消散的体力短暂停止了流逝,没有空隙,没有弱点。
不退,不避,剑舞闪烁。
朴实无华的白刃战再起,山麓间剑刃对撞不断鸣响。
直到彻底的寂静下来,尸山血河的舞台决出唯一的胜利者。
斜阳下,只剩一个能站起的少年。
燕策两手搭在太阿上,血珠顺着指尖滑落剑锋。
呼吸之间,却意外看到了那个被他刻意支出去的女人。
燕策愣了一瞬,不解道:“不是说好分头救人,你去另一座山了,怎么就回来了?”
“伤……这么多。”
她走到少年身旁,皱眉道。
燕策快速说道:“这边竟有伏兵,说明我找对了,国殇们一定在山上。”
“我带了些纱布。”
“这群士兵的军械,约莫是属于精锐一类,看来她们很难再坚持下去。”
“止血草药的话,方才在山麓旁有几株,若所携不够,也可应急。抬胳膊,准备包扎。”
她拿出纱布,用牙齿撕下适宜的长度。
这他娘的就是鸡同鸭讲,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压根就没在一个频道上啊!
“……”
良久的沉默,燕策沐浴着斜阳余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