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凯尔轻摇了下头，不给一点面子，漠然的数落说：“弗瑞，你老糊涂啊！”

弗瑞闻言，独眼睁大，没有反驳，只是将头低下的聆听下文。

“这个世界，只要有光明照拂，就必定有阴影滋生，想要完全杜绝罪恶是不存在的。”

凯尔望着直升航空，沉声说：“我知道，你认同这计划，是觉得能把许多对世界产生威胁的对象提前扼杀在摇篮中，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个世界越发接近不讲人情的规则化，那还何必谈什么文明和道德。”

一个人的一生行事，善恶只在一念之差。

假如用DNA、生活作风等进行综合分析，在婴儿孩童时期就判断为未来的坏人当场射杀，那实在是太过于荒谬滑稽了。

凯尔最后总结说：“这三艘直升航母如果上天，全世界人类从那一刻起，都不会再有自由可言！在生命时刻受威胁的压抑和恐慌下，人类的犯罪意图只会不断增多，直至航母将全世界人类杀光为止！”

弗瑞浑身一颤，沉默良久，重重的发出一声叹息：“昨天，我带了史蒂夫过来，他同样不认可这项计划。现在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当初太想当然了。”

“现在只要暂停，还为时未晚。”凯尔眉毛轻挑，凝重认真的看着弗瑞，突然发问：“弗瑞。这个计划是你一人提出的么？”

弗瑞摇摇头，回答说：“没有。之前只是一个想法，许多神盾局的高层人员进行完善的，有什么不对么？”

当然不对，很大的不对劲！

凯尔想了想，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继续问：“现在，你已经不是神盾局局长了，还能暂停洞察计划么？”

“可以。”弗瑞点了点头，自信说：“我拥有神盾局最高的越级权限，就算现任神盾局局长都没有我的权限高。只要等现任副局的娜塔莎回来，我和她的权限能直接延迟计划。”

凯尔看着弗瑞，说：“还好你没有糊涂到极点。弗瑞，还记得六十几年前，神盾局建立初始，在庄园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弗瑞低头，握紧双拳说：“当然记得，我向你下过军令状。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长官你的神盾局发生腐败罪恶的事情，否则……”

“你知道就好。”凯尔轻拍下弗瑞肩膀，冷声说：“神盾局的事情，最好由你去进行解决，别等到我忍不住出手。”

“假如我出手，神盾局将血流成河。”

凯尔说完，当即转身往电梯走去，留下原地一脸沉重的弗瑞。

“对了。关于那三艘直升航母，未来有一天恐怕会真用得上，只不过针对的目标不是地球生物就是了。”

凯尔摆摆手，走入电梯，选择上升的离开地下空间。

这又回到托尼当初所问的问题。

强大得可怕的科技武器，并非不好，只是要看它被谁所用，持有者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并将之合理的用到正途上去。

假如那三艘直升航母，使用权限只有凯尔一人。

再将原洞察计划，改为类似古一法师的职责，当成地球对外来入侵的反击武器，事情性质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