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你怎么了啊……”楚月又对美琴说，“前几次大家见面不是还很好吗……”

“前几次都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美琴说，“这次，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确实应该好好说一下了。”

“一方她……”楚月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一方拉住，摇了摇头。

“……”楚月一咬牙，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

而看到被一方拉住楚月的衣角，美琴冷哼一声，看了看一方，也不再说什么。

气氛冷了下来，楚月是万分焦急。从美琴这个态度来看美琴确实是生气了。要是以前，楚月会马上安慰美琴。但是现在，如果自己去安慰美琴的话，这不是让一方和美琴之间的关系更坏吗？而且，一方现在早就后悔了当初的行为……

“一方……”楚月觉得自己还是要说点什么，但是，话还没说，美琴便打断自己：

“楚月，好不容易来了，我们去咖啡店吧。”

“啊？”楚月一愣，然后马上点点头，“好！一方也一起来吧！”

一方没有说话，楚月便直接拉上一方的手朝着外面走。而美琴虽然不高兴，但是碍于平时一直都听楚月的，这次也没有说什么。

咖啡店。

“美琴，你对一方到底有什么不满呢？”点过咖啡之后，楚月觉得还是从美琴和一方的矛盾的根本开始找起。

“没什么。”美琴说，“不过是觉得能过面无表情的杀掉一万多个活生生的个体的人感到悲哀罢了。”

“一方已经对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悔了。”楚月马上说，然后转头问一方，“对吧？”

“嗯……”一方点点头。

“……”美琴看了看点头的一方，说，“如果不是楚月问你的话，你会承认吗？”

“我承认。”一方抬起头，看着美琴，“我后悔当初参加了实验……我后悔曾经没能用自己的能力去阻止那个实验……我后悔没能制止那些想要赴死的她们……我后悔……”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道歉？”美琴忽然站起来说。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巨大的铁锤，把一方刚刚说的从发自内心的话，连同一方的悔心，一同砸了个粉碎。

一方沉默下来。

楚月知道，一方从来不道歉的……甚至说让一方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恐怕也只是因为自己，后来才改变的……本来现在一方这样麻利的道歉，让楚月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不过在听到美琴这句话后，这点希望也在瞬间被扑灭了。

用一方的观念来看，有道歉的那个精力，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就像原动漫中黄泉川所说的，“一方抗拒着向最终之作表达善意”。用楚月的话，现在的一方不仅抗拒着向最终之作表达善意，恐怕除了楚月自己，一方抗拒着向任何其他人表达善意。

“怎么，说了那么多后悔，却连一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吗？”美琴盯着一方说。

“美琴……”楚月也站了起来，却再次被一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