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耸了耸肩：“更何况，龙门是在我离开巴别塔过后，唯一一个愿意收留我的城市。”

“这我没听你说过。”

“巴别塔的资产很多，但是也没有大到我现在这种程度。我以龙门为中心，开始朝着各个国家扩张。期间龙门帮我处理了不少的麻烦，我应该感谢他们。”

“你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萨卡兹人有恩必报，我也是。”

“哼，萨卡兹人啊......不过，我很少听到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自己的喜好。”

“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不会说出去，不是吗？”

“这么说起来，我还有当树洞的潜质？”

“有些话我没办法对其他人说，只能告诉你了。”

“闪灵呢？”

“别提了，我现在看到她就怕。”

“你还没有跟她修复关系吗？或许我觉得，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还是靠吃了她四年的软饭才活到的今天。说我这条命是她给的，也丝毫不为过。她捅了我，顶多算是把这条命收回去罢了。”

“那你还怕什么？”

“我并不是害怕她再杀我一次......我只是......不敢面对她而已。”

明都叹了口气：“她捅我的时候，是从我背后出的剑——这种情况，一般有个学名，叫做背刺。”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卡兹戴尔之后，你们的情况会如此急转直下。”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都以为，我一定能够完成丽兹她爸和她的愿望，带着萨卡兹人咸鱼翻身呢。”

明都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自嘲意味。

“闪灵从背后刺出的这一剑——我迄今还记得当初的感觉。”

“闪灵的剑刃很慢，似乎给人一种错觉，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逃离剑刃。”

“那你为什么不逃。”

“因为，我在感受到疼痛的第一瞬间。丝毫没有怀疑过是闪灵的所谓，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有谁越过了闪灵偷袭了我。”

明都苦笑着：“我下意识的喊出了闪灵的名字。她没有回应我。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扭过头，却看到了闪灵的眼神。”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眼神。但......我在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就这么死了，其实也挺不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