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会作出这么残忍的举动，正常来讲，也不可能有人会为了劝酒而肆意杀害无辜的人。

但这儿一切都不正常，我早该知道的。

我要是喝了那杯酒就好了。她就不会死了。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

这个大孩子在心中喃喃地对自己说着。

我现在是领导人。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不但可能为自己的部下带来灾难，也可能为别的素不相识的，无辜的人带来灾难。我早该明白这一点的。

我为什么不会喝酒呢。大家都会啊。这一点很难吗。

我为什么不早一点练酒量……

程子介痛苦地责备着自己，终于想到了十六为自己做的那些改造，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在身边还有素不相识的两个女人时召唤了十六。

这段时间一直沉默着的十六马上做出了回应：“我在。”

“你能想办法，强化我的酒量吗？”程子介明白十六这段时间也很煎熬，自己却又要麻烦它，歉疚地问道。

“可以。”十六马上作出了回答：“就是你的身体接受、分解酒精的能力，对吗。”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程子介还是高兴不起来，沉重地回应道：“是的。”

“这一点和你的生存能力无关。”十六有些奇怪。

“是……人本来是不需要摄入酒精的……我以前也一直这么想。只是……刚刚有别的人，因为这一点死了。”

“哦。”十六马上答应一声，片刻之后，平静地继续道：“你心情很坏。”

“是的。我很难过。如果我会喝酒的话，她是不用死的。”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做些改造，主要是肝脏。”十六轻松地回应道：“等我改造完，酒精其实可以为你紧急补充能量。甚至比你普通的食物更有效。”

酒精的确是非常高效的燃料，甚至可以用来驱动车辆和机械，这是常识。程子介多少觉得开心了一些：“那就更好了。那你以前怎么没有主动为我改造？”

十六坦然道：“改造总是有风险的。而且，分解酒精会增加你机体的负担，只能偶尔应对紧急状态，不能作为常规能量来源。所以我以前认为没有太大的意义。”

“也对。”程子介想了想，问道：“这?改造会很麻烦吗？我现在不在家，要不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

“一夜时间就足够了。”十六自信地答应道。

“那好。等会我睡觉前通知你吧。”程子介心头上的块垒总算稍微消除了一些，于是和十六结束了交流。

等他睁开眼睛时，发现两女都已经停止了动作。那女医生见他睁眼，赶紧道：“对不起，我们还以为您睡着了。您要是累的话，请上床休息吧。”

也好。于是程子介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嗯，我不会喝酒，实在是困了。这就睡了。你们的服务很不错，蛮舒服的，谢谢。我送你们出去吧。”

两女听到这话，先是开心，接着又紧张起来。显然，她们今天的任务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必然还包括了侍寝。那女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一个人休息的话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我们留下来为您倒个水什么的……而且您还没有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