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

汉考克深深地叹了口气。

“做什么都不顺利，努力工作被人赶了出来，尽心放松又让你搅黄了，到底要怎样……”

要怎样，才能让自己麻痹，不去想自己做的到底有没有错，不去想故人的面目，不去想是不是自己害死了她们……

她慢慢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本来像是刀子般凌厉的人，到底是什么事情将她折磨成这样，变得弱不禁风。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有些难受，感觉这样的话，还不如之前生气的样子呢，至少比悲伤好一些。

他走到她旁边蹲下，递过去纸巾。

然而她看过来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泪水，勾起嘴角道“你以为我哭了？”

“我以为你哭出来更好点。”

汉考克的笑僵住了，慢慢地低下头去。

沉默良久。

“我害死两个朋友。”

“……嗯。”

“我没有做错什么，她们都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话，谁能为她们的离去，负起责任呢？”

汉考克的声音幽幽，是不是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哭呢？我不是什么都没做错吗？但是，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

汉考克原本还在理智地有条理地叙述，但到了后面已经不清醒了，反复重复着“为什么没有错”“为什么会这样”的话，听得他当然是云里雾里，但是心里却纠了起来。

“呜……咳咳……”

说着说着，大概是激起了自己一直压抑的东西，开始哽咽，但强撑着说话，好几次把自己呛到。

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了，他心里焦急，看着她缩成一团不停念叨的样子，叹了口气，手一辉，空中出现了那个红色的法阵，他伸手探进去，拿出了几瓶酒。

轻轻放到地面上。

汉考克的声音一时间止住，再次看向了他，泪眼婆娑，冰冷的面容被打破，咬紧嘴唇哭泣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阵收缩。

“……哪，嘤……哪来的？”

“之前带过来的，觉得还是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