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潮水淹没大地,上位高等的存在们侵蚀仅剩的天空,从海洋的那一边陆续涌入陆地,天空与大地之间仿佛失去了距离,犹如开天辟地之时般陷入了没有时空概念的混沌。
身影自黑潮中缓缓升起,旧的秩序被打破,它好似是这个世界新的主宰者般粉墨登场,巨大的触须遮掩混沌的天空,世界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客人,您的看上去很不在状态呢,模样有些昏昏沉沉的,是昨晚在小店里头没睡好么?”
“嗯。”姬白并没有否认,梦到自己最讨厌的章鱼烧,能睡好觉就怪了,就跟梦到蛋糕在追自己是一个道理。
“需要酒水早餐么?”
“两瓶酒水就好了,早餐我自己出去吃。”
“客人,酒水早餐都是免费的。”
“不了,还是街边的小吃比较吸引我,尤其是在这种快要灾荒的时候,能省下一份食物是一份吧。”
“诶诶??”服侍小姐被姬白这没头没脑的话给说懵了,不过还是按照吩咐的只给姬白上了两瓶酒水。
对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据说这种人多少都存在一些怪癖,服侍小姐哪敢说话,也没敢问什么,遵照吩咐就是了。
深黄色的酒液用玻璃瓶装盛,透过透明的玻璃剔透可见,像是某种珍贵的琥珀。
血族大多喜欢在酒液中掺上些许血液以增加口感,这种酒姬白没记错的话叫做什托酒,虽然算得上是高档,在贵族乃至皇室眼中仍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酒类,因此并没有掺血液这种饮用方法。
说起来,还没用人类的味觉尝过血族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随着咯噔一声脆响,姬白将拧开的酒瓶盖一扔,在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下,将酒液灌入盔缝中。
“咕咚咕咚......”
“.........”味道意外的不错,虽然还掺杂着些许古怪的味道,主味酸甜酸甜的,就像是在喝果汁冰镇饮料一样。
酒都是苦的,无论是人族的酒还是血族的酒都是,在他们看来酒都是苦的。
以人类的味觉品尝血族的酒,味道竟然像是在喝果汁么?.......
对比两年前而言,莱福诺的边城地域变化并不是很大,至少自己还认得出来,虽然自己只来过一两次的样子,大致还是记得清楚方位的,朝北门走出去是平原,而边城莫当城是莱福诺的门户,守备森严,莱福诺大量的军力与钱粮几乎都囤积在此。
可谓是一座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名副其实的坚城。
不管怎么说,先到达莱福诺的主都再说,从马厩中牵出自己的马,正要上马的时候身后一声冷呵。
“先生请留步。”
“?”姬白悠然转过身去,一名身穿着链甲铁盔的莱福诺士官长,身后跟着好几个严阵以待的士兵,皆神情漠然的看着他。
“先生请下马,我们是莱福诺莫当城的守卫,请下来接受并配合我们的调查,不然我们无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嗯,我很可疑么?”姬白乖乖的下了马,顿时就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穿着连士官长都没有资格穿戴的全身板甲进城,这本就已经够可疑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守卫会放任这么一个可疑的人入城呢?睁眼瞎,还是说这是刻意为之?
姬白更相信是后者。
如果对方真的是想玩一手瓮中捉鳖,故意放自己进城,在以可疑武装分子的原因将自己擒拿,自己是一点办法的都没有,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先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吧?”士官长的话语带上了几丝嘲弄。“这大街上,只有你这么一副行走的盔甲,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违和了么?”
“习惯了,没注意。”姬白表示自己并没有怎么在意到这个问题。
“原来不是第一次了么,那你可知道,在莱福诺公国,平民百姓私藏铁制盔甲是违法的?”
“我并没有私藏啊。”姬白满脸奇怪。“士官长阁下没见着在下是将盔甲直接套在身上的吗?”
“牙尖嘴利强词夺理!”士官长冷哼道。“明目张胆的将板甲穿戴在身上,罪加一等!”
“那么先生,除去耍嘴皮子之外,你最好拿出自己的身份有关证件,如果拿不出来,或者说是造假之类的,莱福诺公国的律法条目不是摆着看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绝不容忍这样的行为。”
我有证件但是我现在拿不出来。
“士官长是么?您喝酒么。”姬白取出了兜里剩下的那瓶什托酒拿了出来,在士官长面前晃了晃。
“你这是在贿赂我么?我可没时间陪先生胡闹,您最好照办配合,不然就只能让你享受一下牢狱之刑了。”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太贴心了,正好我也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嗯,懒得解释。”说着,姬白掰开酒瓶盖子就将酒液往嘴里灌。
“拿下,带走!”士官长明显表现得不耐烦了,直接下令属下将他押解。
“怎么,酒还没喝完呢,这就走了?别这么着急啊。”手上的酒瓶被夺了过去,姬白疑惑了。
“少啰嗦。”自然没有人听他说话,卫兵毫不留情的押着他,姬白也没怎么反抗,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在他们的押解下进了莫当城的行政堡。
“正好,也见一见这莫当城现在的管辖者是谁,跟他打个招呼什么的。”
“放肆!你这醉酒的狂徒还真是胡言乱语异想天开,城主是你说见就见的?”将姬白押送到地牢里边,用铐子捆得严严实实。
“我们已经查验过了,你身上的身份证明纯属造假,太过于明显了。”
“你是怎么弄来这身盔甲的,具体身份又是什么,是谁派你来莱福诺城的,从事间谍工作还是什么?一切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似乎是负责司掌审讯的审讯官,一位满目怒容的白花胡子老头儿。
“我的老先生,你见过哪个间谍如此招摇大胆的穿盔甲入城么,入城证件都是造假的,这个间谍背后组织估计是缺经费。”
“戴着铁罐头的小子,说话严肃点。”白花花的胡子老头眯起了那双浑浊的老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老夫我已经收刀很多年了,别逼我亲自操刀上阵主司刑法。”
“呐,审判长爷爷,审理那家伙审理得怎么样了?”一道稚嫩的声线自铁牢的大门处响起。
姬白感觉有些耳熟,嗯,确实耳熟没有听错,对方昨天晚上自己还见过,正是那只被自己放跑的钢板萝莉。
“雨大人来了,我们正在审理这个他呢,不过这家伙嘴皮子有些严,都被押入大牢了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