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没有。”巨魔店长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一个小女娃子给惊艳到了,这可太丢脸了。
不过这可不是在馋别人的身子,没有那种欲望的那种成分在里面,只是一种十分纯粹的欣赏罢了。
‘少女’这份圣洁无暇的美,是那种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意的美,仿佛身处污浊不堪色彩复杂的世界,唯独她从内到外都是那样的纯粹。
巨魔店长年轻之时也是闯荡一方的游侠,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阅历无数之后,感慨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那般纯粹,它掺杂着很多颜色,很复杂,没有纯净无垢的白,也没有绝对极致的黑。
没有绝对,只有相对,也不可能在一个人的身上只看见一种颜色。
是错觉吗?巨魔店长自己也说不清楚,心猿意马之间,他熟稔的用尺码记录了‘少女’的身体大致数据。
“可以了么。”姬白问道。
“嗯,可以了,小姐。”不知不觉之间,巨魔店长对姬白换了称呼。
“谢谢阁下,费心了。”这个‘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带着极高的素养,从小到大一定受到过很好的教养,言行举止受到很强的礼仪限制,严谨而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至于出格,就像是......
“小姐,冒昧的问一句,您是骑士?”
“诶?”姬白被对方提问的问题一愣,随即显得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算是吧。”
此话一出,姬白内心惊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法将‘不是’这两个字说出口,明明现在的他距离骑士这两个字遥不可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沾边。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嘛,大叔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有点故事的,别的不说,眼力还是有的。”
“这是定金。”姬白从口袋中捧出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交到了巨魔店长手上,店长也没说什么,没有检查的里面到底有多少便收下了。
这个少女不会吃差价占自己的便宜,他的感觉一直都很准,所以他相信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
“等等,骑士小姐。”就在姬白即将踏出店门的时候,巨魔店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叫住了她。
“巨魔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说过,我店铺里头私人收藏的宝贝不给外行人看对吧?”
姬白略作思考,微微颔首。
“适合你的盔甲我没有,可是.......我总觉得那东西很适合你,你等等。”说着,巨魔店长跑进了内间,传来一阵鼓捣的声音,然后便见着他捧着一只落满灰尘的骑士铁盔不停地擦拭。
铁盔形状是翻盖式的,两旁饰有两根尖牙状的宝石,整个呈银色。
姬白第一眼看到那只铁盔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视线移不开了,他挠着脑袋,总觉得这只铁盔很眼熟,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见到过,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店长阁下,这个铁盔是?”
“不瞒你,我年轻的时候做过游侠,特别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藏品,这件头盔就是其中之一,是我在一个落魄的商人那里低价买到的,我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让这只铁盔形变。”
“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
姬白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只造型独特,仿佛流露着亘古气息的头盔,她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这个铁盔似乎对她有着异样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铁石那般,视线完全被钉在了上面。
做工精致,铁盔面罩上还刻印着十字架,虽然因为岁月的洗刷而沉积了不少黯淡,两枚宝石依旧亘古未变。
“哈哈,看你这么喜欢我就放心了,所谓宝甲赠英雄,我看小姐跟这只铁盔蛮般配的,特别合适。”
“可以给我吗?”姬白难以置信。
“不然我拿出来干什么呢?”
“多少钱呀。”姬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谈钱就俗了,我见小姐你跟这骑士头盔出奇的何事,你能用上的话也算是了却了一桩美事。”
“真的吗?谢谢,谢谢阁下。”姬白喜悦表形于色,一连道谢。
“快试试看吧,俺看你都等不及了。”巨魔店长知道盔甲与长剑对骑士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清洗擦拭之后,姬白深呼了口气,郑重的佩戴上这只铁盔,让人惊叹,刚刚合适,这只铁盔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一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流露。
“可真是天意啊。”巨魔店长感叹道。“这只铁盔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就一并带走好了。”
“万分感谢您。”姬白点了点头。
“像这种精神如此纯净的骑士姬,现在不多了。”看着那道推门而出的倩影,巨魔店长感慨道。
拥有着如此可靠的信仰,而对此坚定不移,某种意义上来说,可真是让人羡慕......
刚走出铁匠铺,姬白抱着手中的头盔陷入了呆滞。
这个野蛮而笨拙的铁盔是怎么回事啊?这种东西换做以前,倒贴给自己都不要,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将它接过来啊?
这种破铜烂铁的归宿是垃圾桶啦,谁要把这种东西扣在脑袋上啊??
姬白熟练地盘起头发,小心翼翼的佩戴上这只铁盔。
不错呢,身上在搭配上盔甲的话就完美了......所以这是为什么?要遮掩外貌的话斗篷不就够了么?
果然,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赶紧实施计划好了。
某个街头小巷,血族老板开张的小吃部里头坐着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这家食品独特的小吃部本就只有月骑士内的血族跟一些杂食种族会光顾,所以哪怕是工作日也没有多少人。
“老板,一碗血糕,智人血不要畜生血。”
“哦哦?生面孔啊,好嘞。”厨房中的老板瞥过摊位前坐着的少女,是没听过的声音,老实说,月骑士结界里边,血族有限,常来光顾的客人他几乎都背熟了,愣是没搜刮出这位客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