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距离上次见面一天不到吧,白槿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生疏了?”姬月环抱着酥胸,面无表情道。
“哪有生疏?”
“那你手上那把剑是怎么回事,是随时准备自卫,打算防着随时有可能想饿狼一样扑过来的我么?”
“说笑了。”姬白虽是这样说,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短暂的对峙之后,她率先松弛下身体开口了。
“姬月小姐来此应该有更加重要的目的,不是么,若是将时间花费在我身上,导致计划失败可就本末倒置了。”
“重要的目的?说来听听。”姬月歪了歪脑袋。
“还用我说,如果没有绝对的仪仗或是巨大的利益,你会选择跳脸么?”姬白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松了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可不是跟我过不去的时候,精灵的精锐马上就会来支援,不快点可不行……”
姬白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后撤,在她距离姬月有一定距离,确认姬月没有追上来后,转身逃离。
“咔咔!”一把金色长矛插他的必经路线上,他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又飞过来五根金矛围成栅栏,将她困住了。
真是个眦睚必报的孩子。
姬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不远处朝着自己走来的姬月。
“说得对呢,不快点的话就得让猎物逃走了呢。”
……难道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捅精灵老窝只是为了把自己逮住?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姬月小姐,我现在不想跟你打。”
“何必呢,我想啊。”姬月笑盈盈道。“可别吓唬人家哦,我知道现在的你没办法恢复吸血鬼形态了,若能变回去,你何必维持这副姿态呢?……看来那天泼在你身上的鸡血并不是完全对你没有杀伤力嘛。”
“并不是说这个哦……姬月小姐,现在逃还来得及,我可是精灵的重点看护对象,你认为我遇到危险了,那些精灵可能不知道么?”姬白强作镇定,虚张声势。“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不,他们可能已经到了。”
“噗噗……”姬月忍俊不禁,只不过她似乎不是在笑姬白,一对紫罗兰色的眸子别有深意的瞥了眼身后的漆黑盔甲骑士。“这就是你所说的有担当?”
“……”骑士默不作声。
“精灵不会来救你的,至少现在不会来救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个一整夜呢,如果他们来了一个援兵就算我输。”姬月昂首挺胸,很是胸有成竹。
姬白目光瞥过对方那对挺翘的**,没有说话。
“现在,一切都解释通了,为什么在未觉醒血脉之前我会对你抱有朦胧的好感,原来是这样。”姬月凑到金矛牢笼前。“我唯一的义兄,敬爱的兄长大人竟然是圣伦家族的直系传人,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把你拐进家门大概是我那个父亲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
“我已经想开了,你骗过我,还骗过我好几次,把我像猴子一样耍来耍去,不过我不在意。”姬月削下姬白的一束头发,捏在手上。“因为这些比起接下来我要对你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轰轰!”火线引燃,金色发丝烧烬。
看着姬白脸上凝重的神情,姬月笑了笑,她挥了挥手,困住姬白的长矛化作纷飞的金色粒子。
“我给你个机会好了。”在她疑惑的表情下,姬月指了指不远处的灰黑盔甲骑士。“堂堂正正打败我的骑士,你可以使用任何办法,而他只有剑术,如何。”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挨这顿打,跪下来轻吻我的脚,宣誓永远成为我的奴隶,至死不渝即可。”
被抓到了还要被侮辱一番么。
姬白握紧了十字吊坠,她别无选择。
“很好,你还没有完全丧失一个骑士的本能嘛,不过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糟蹋你祖先留给你的这份血脉。”姬月示意了一眼盔甲骑士。
漆黑骑士向姬月行了个礼,走向姬白,沉默了不到半秒,摘下了铁盔,盔甲随之瓦解。
握着吊坠正要召唤【月煌】的姬白陡然一愣,借着皎洁的月光,盔甲之下的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林拓……??”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气味,姬白甚至怀疑她遇到了一对双胞胎。
他的脸跟记忆中那张嬉皮笑脸老不正经的脸相重合,然而那份隐匿潜藏的肃杀与漠然却与姬白脑海中的林拓形象格格不入。
从他的目光中,姬白只能看到追求极致的完美与那一丝不苟的果决杀伐。
这真的是林拓么??
“哦,差点忘了,你们认识。”姬月咧了咧嘴。“正好,相互交流一下吧,放心,今晚的夜很漫长,足够你们两个聊了。”
“………”对峙的两人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对谁说一句话。
沉默不语的姬白率先做出了反应,她拔~出吊坠,【月煌】洒下昏暗的暮色,甚至一度遮掩了投射而下的月光。
林拓同样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无需言语,这就是他们之间特有的“交流”。
姬白神情凝重,长剑抵着肩胛骨,行了个骑士礼,林拓双手持剑回礼。
“人类两大骑士王么,是场好戏呢。”姬月衣襟个退到一旁,观望不言不语开始对峙的二人。
姬白手肘托剑,事实证明不是所有有灵性的剑都具备自动调整重量给主人分压这种功能,就比如说【月煌】,姬白托着它非常吃力,却完全没有为她减负的意思。
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不贴心。
没办法,总不能用【破妄】这把连面包都砍不断的剑吧?
姬白还挺得住。
对峙中,双方之间谁的呼吸乱了,胜负便决定了,沉得住气的双方都在互相寻找对方的破绽,谁也没有率先进攻。
一阵风吹拂起姬白的发丝,发丝扬起,遮掩住了姬白的双目。
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