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弱者,所以她没必要去寻找同伴亦或是朋友。
她会尽到她作为骑士的义务,保护所有的弱者,但同伴,她并不需要。
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诺裘会想跟她做朋友,难道是因为诺裘很弱么?
嗯,比其她而言,确实很弱。
所以她这就是在向自己求保护么?
一念至此,白茗觉得自己悟了,于是,她朝着诺裘点了点头。
“嗯,明白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当然,也会保护其他人。”
“.......啊?你再说些什么啊。”诺裘不知道为什么白茗的思维跨度会这么大,前一刻还在说交朋友的事,后一刻就说她会保护所有人,总觉得跟她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一样。
“算了,反正就是这样,白茗学姐听话,现在是睡觉时间了,那,我也先回房间了哦。”将灯关上之后,诺裘退出了房间。
白茗张了张嘴,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房间内就笼罩了黑暗。
瞥过床头的时钟,才刚过十点。
这么早睡觉,对她而言很是陌生.........而另一方面,她同样对诺裘的训练方式抱有怀疑态度。
他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圣伦,哪懂什么训练啊?这么搞真的不会出事么??万一她的水平不进反退了怎么办呢?
从小接受圣伦教育的白茗不由得忧心忡忡。
“呼呼~~”似乎是定下了一桩美事似的,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诺裘轻吹着口哨,一字一顿都满是家乡的味道。
然而突然之间,她被人捂住了口鼻,扼住脖颈。
“嗯呜呜?!”短暂的惊愣之后,诺裘拼死反抗,然而抓住他的人力气极大,至少在他之上,于是,他就像是这样,像是拎小鸡似的揪住,被人一点一点的扯回了房间。
在被拽入房间的瞬间,诺裘心中曾无数次猜想,这个绑架他,企图对他有歹意的人是谁。
首先排除白茗,然后,若娅作为经常帮白茗出谋划策的人,完全没有作案的动机,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这栋宿舍最危险的那个女人,叶琳娜。
“咳咳.......”被拖入宿舍之后,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诺裘捂着喉咙一阵干咳。
“来,来人啊........呕唔!”还没等她喊出声呼救,一只细软的手便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啊咧,我劝你老实一些哦。”对上了那双危险的美眸,诺裘从心的闭上了嘴。
“我这人最讨厌聒噪了,若是有什么聒噪的东西出现在我房间里头的话,我会毫不犹豫采取最极端的解决方案的哦。”叶琳娜笑眯眯的用手指掂起诺裘的下颚。
“很好。”见诺裘十分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一副‘我很乖的,别对我出手’的表情,愉悦的笑容重新回归叶琳娜的嘴角。
“诺裘小姐,坐吧,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不需要我来引导你吧?”见诺裘有意无意的撇开目光,看向别处无关紧要的地方,叶琳娜掩嘴笑道。
“阿拉,怎么,到这种时候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不,那个.......叶琳娜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诺裘企图极力地撇清关系。
“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吗?.....”
“嗯,真的真的!”诺裘闭上眸子,一脸求放过的表情。
“哦,看不看得见有什么问题呢,随便看,反正我的屋子又没有什么秘密.........找个地方坐下吧,你是客人哦,诺裘小姐。”
“叶琳娜阁下,我.......”
“找个地方,坐下哦~”叶琳娜笑容更甚。“不需要我来引导你吧?毕竟这地方你挺熟的,都不是第一次来了。”
“.......!”闻言,诺裘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叶琳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是第一次‘邀请’我到您的房间做客,我当然只能是第一次来了。”
“第一次来?哦,确实,你确实是第一次从正门进来,是吗?”
“在下,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啊,是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叶琳娜走到了窗户边上,抚过那抹锐利的刮痕。
见状,诺裘心头一凉。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每天中午潜入叶琳娜房间时候,用铁钩爪留下的刮痕.........
如今,彻底暴露,诺裘只觉得背脊一阵冷汗。
“诺裘小姐是个很聪明的人。”
“您过奖了........”诺裘低头不语,不用说,看都不需要看她就能知道此时此刻,雪芽正被绑在叶琳娜的床上,毫不掩饰。
大概,也正用一副计划被曝光的惨状看着他吧........
“我很想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
“意义?别在意,我大概,只是在作死。”诺裘万念俱灰的道。
“不对吧?就算是知晓了我的房间里头绑着一个人,也不至于每天中午都来,以至于最后刮痕太多,露出破绽吧?”叶琳娜歪了歪脑袋,见诺裘不愿意坐下,便自己坐下了,品着红茶,玩味的看着诺裘。
“诺裘小姐确定不坐下吗?”
“不了,我喜欢跪着。”
“哦,那,不跟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闻言,诺裘微颤。“叶琳娜阁下在说些什么,老朋友,在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