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完全理解，他急切地说道：“我也正有这种担心！那虫姬蒂亚实在太可恶了！您知道吗？她竟然利用我善良的本性，恶意伪装成一个小女孩博取我的好感！天哪！如果你们不对我做全身性检查，我恐怕连睡觉都睡不好！”

“……太假了，太假了！你这个演技，蒙鬼呢？”

虽然心里十分不屑于吴洋突然的表忠心，但吴洋肯配合他们的工作，他们当然是很欢迎的。

接下来，是闲聊时间。

这位领导说了很多关于的蒂亚的事情。

主要是冒险者大陆上发生的多起，疑似和虫姬蒂亚有关恶性 事件，在这位领导眼里，蒂亚是一个滥杀无辜、十恶不赦的邪教长老。

其中甚至包括了数起带有恐怖性质的，屠杀平民的罪行。

吴洋听着听着，神色有些黯淡。

净化者领导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喝了口茶，“当然，这几起事件只是疑似和虫姬有关，她是不是主谋、有没有参与，我们其实没掌握实质证据。”

吴洋笑了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即便蒂亚……即便虫姬蒂亚目前没有犯下任何罪过，但她只要还混在荣光进化里，她早晚变成那样！”

“我们掌握的情报表明，在荣光进化的十三姬中，虫姬是特殊的一种。”

领导突然说道。

“虫姬必须从小培养。上一任虫姬行将就木的时候，会在大陆各地搜罗合格的婴儿，并直接将婴儿的心脏挖出，进行人体改造。”

“他们将合格的婴儿称为‘容器’，容器的存活率十分低。许多婴儿在改造中立刻死去、也有婴儿在改造之后慢慢死去，能活下来的，只有十之一二。”

虫姬决定培养接班人的时候，会一次性盗取数百名婴儿。

教管所掌握的虫姬的情报，基本是在追查失窃婴儿的时候得到的。

“能侥幸活下来的容器也不算幸运，因为虫姬只有一个。容器会在成长阶段自相残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人。”

领导面露戚戚之色。

“虫姬蒂亚，是个可怜人哪……她不但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甚至在刚刚拥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个杀人犯、成为一个刽子手。”

“……蒂亚不一定可怜。”吴洋笑道，“但是上一任虫姬是真的可恨。”

蒂亚不一定可怜。

她或者喜欢掌握力量的感觉、她或许庆幸自己的经历。

她或许享受杀戮的滋味，她或许从来不渴望善与美。

至少，在对着吴洋说明她的身份的时候，蒂亚是笑着的。

她的笑容张扬、明媚而猖狂。

那时候的她，比平时的她可爱了一百倍左右。

吴洋心想。

……

……

沉痛的悼念会之后，是庆功会。

吴洋、伊贝尔和贯地谷作为客人参加了悼念会，也作为主角参加了庆功会。

会上的气氛并不热烈，但大长老还是努力的鼓动气氛。

按照他的说法——“不能陷在悲伤中，生活总要积极向上，否则地下的族人会更加难过的。”

吴洋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克制了情绪，并没有像臭臭族那次一样，喝了个酩酊大醉。

但是，沼狸却是一杯接一杯，喝得涕泪横流。

“净化者不是禁酒的吗……”

吴洋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关怀，安慰问道：“怎么了？应该高兴的日子，你怎么这么伤感？”

“没事……我没事。”

沼狸抹了一把眼泪。

“我只是在想……要是安琪儿·汪蛟还在这里就好了。”

“啊……节哀。”

安琪儿·汪蛟？

这是谁？

他死掉了吗？

吴洋想了片刻，没想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大长老突然来到吴洋身边，他低声说道：“吴洋阁下，请跟我来。”

吴洋转头问道：“怎么了？”

“月神刚刚下达了神谕，她想要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