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在天花板打开那一刻，和巴尔夫勾肩搭背的吴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痛恨巴尔夫、想要将巴尔夫碎尸万段的吴洋！

“那个……吴洋先生。”

小豆荚抱着笔记本，期待地看着吴洋。

“你刚刚的表演实在是太出色了！我能请教您一下吗？在你看到蛇姬突然落下的时候，您到底是怎么把控自己的情绪，做出了那么合理、那么真实的反应的？我还以为，您的脚本是露出极大的惊讶，可是您没有！”

“呃……是这样的。小豆荚，你要明白，惊讶、慌张这一类情绪，并不是一个可以持续很久的情绪。你要把握情绪转变的每一个阶段。”

吴洋比手划脚。

“当时那个情境，我看到蛇姬突然落下，我应该是怎样一个反应顺序？首先是惊讶、然后把握状况、最后是紧张。我不是没有表现出惊讶，我已经惊讶完了，最后呈现出的状态是绷紧肌肉的‘紧张’，这样才算是完美演出。”

小豆荚运笔如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太有道理了！吴洋先生，您是那座学院毕业的？你曾经活跃在哪个戏剧团？”

吴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注意观察生活，生活是最好的老师。”

“我会记住您的教诲的，吴洋大师！”

……

……

花了很大的功夫，巴尔夫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但，只是稳定而已，

他干枯的手脚僵直着、他浑浊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生气，他就这么躺倒在地。

可以说是十分凄惨。

欲姬和蛇姬事先当然是做了一点调查的，巴尔夫刚刚说的一切，也全是事实。

尤其是关于蒂亚的那个部分！

事后，欲姬和蛇姬惊讶于蒂亚的选择，其实背地里进行过多次讨论，想要弄清蒂亚反叛组织的确切缘由。

但谈论来、谈论去，结合当时她们两人亲眼所见的事实，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吴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获得了蒂亚的全部信任。

这份信任如此深刻，以至于足够支撑蒂亚的叛教行径！

但是，她们同时也知道巴尔夫和蒂亚的关系——事实上，在此之前，蛇姬和欲姬一直担心因为她们夺走了蒂亚的位置，会导致巴尔夫拒绝和她们合作！

然而现在……

机会来了！

蛇姬认真地看着巴尔夫，严肃说道：“巴尔夫，吴洋恶贯满盈、无可饶恕！你或许还不知道，前不久蒂亚为了保护她，公然对我发动攻击！”

“啊？”

巴尔夫稍稍抬头。

蛇姬跟着说道：“因为这件事……我们不得不暂时收回虫姬蒂亚对东部海岸的管理权，现在实际控制东部海岸的是这位欲姬长老，这跟龙头短杖就是证明。”

“啊——这样吗？”

巴尔夫挣扎着起身。

“倒是我失礼了……欲姬大人，我是巴尔夫·李。在蒂亚管理东部海岸期间，我一直担当她的助手。”

蛇姬笑着说道：“这我们当然是清楚。并且，你对东部海岸的管理极有成效，在荣光进化几个领地中，东部海岸的成员增长速度是最快的！我们这次来到这个地下宝库中，实际上是专程来找你的！”

“专程来找我这糟老头？”

巴尔夫愣了一愣，忽然明白过来。

“喔——有些工作的交接，的确只有我在场才好办。”

“巴尔夫，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找你进行工作交接的，我们是想请你辅佐欲姬。荣光进化能否实现伟大复兴，全看未来这几年！”

蛇姬，维持着微笑。

＃ 223 伟大复兴！

巴尔夫一脸困惑，“伟大复兴？”

“是的！伟大复兴！”

欲姬随手一扬，打出了一道透明隔音屏障。可巴尔夫怀中藏有复声虫，他们的对话，吴洋等人听的一清二楚。

蛇姬跟着说道：“相信你从各种渠道听说到一些小道消息——我们荣光进化的高层，最近几年频频在北之国活动。”

巴尔夫想了一想，“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情报，但那些不是假的吗？当年我们荣光进化成为全民公敌、被迫转入地下的时候，就是北之国出力最多！我们荣光进化在北之国的基业被他们彻底摧毁、生活在北之国的教众，无不遭受残酷的对待！”

“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北之国过去的确迫害过我们，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荣光进化出现复兴的机会，其实全靠与北之国的合作！”

蛇姬，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