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洋，已经在用看弱智的视线看着巴尔夫了。

巴尔夫也明白自己越说越离谱，他干脆一摊手，直接问道：“行吧，我就问你打算怎么办！你给我说说，就你现在那几个姑娘，你最看好哪个？”

吴洋一摸下巴，“这个……她们都是我的翅膀，没什么最看好最不看好的吧？”

“……心这么野？”

“惭愧。”

“就不怕翻车？”

“我会妥善处理的。”

“……”

巴尔夫冷冷地看着吴洋。

吴洋昂首挺胸。

“好好好，我之前那番话算是白说了。”巴尔夫抱抱拳，“祝你肾虚，告辞。”

“不送。”

……

……

这一场战争开始之后，心硬如巴尔夫的情绪也受到了一点波动。

他看着如同割草一般死去的北国人、西国人，再一次意识到人类之渺小、天地之无穷。

他今年已经六十多了。

还能活几年？

谁知道呢。

他只知道大道渺无音讯，恐怕在余下的生命里，也不能窥见其一角。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他忍不住想要为蒂亚做点什么，于是才有了之前的对话。

从结果上看……

即是成功了，也是失败了。

吴洋这小子看样子还是比较重感情，他既然无法给出答案，那么他必然也是在乎蒂亚。在自己百年之后，想必蒂亚也不会孑然一身。

“唉……”

巴尔夫走出指挥所，突然叹了口气。

他又是释然，又是无奈。

“那个……李先生。”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巴尔夫回头看去，只见红小姐靠在墙面上，似乎在等着他，“哦——是红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只是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位故人的气息。”

红看着巴尔夫。

“您似乎，也是一个追求力量的人呢。”

巴尔夫微微一笑，“在冒险者大陆上，追求力量的何止一人两人？老夫不过是其中十分寻常的一人而已。”

红却慢慢摇头，“你很不寻常，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深沉到几乎可以称为怨念的执念，你和那些只会嘴上说说、但却没有行动力的人完全不一样。”

“……阁下过誉了。”

巴尔夫谨慎地看着红，他完全不了解红的意图。

红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只是伸出了她的手掌，“我是红之学者，想和你交个朋友。”

巴尔夫握住她的手掌，“荣幸之至，学者阁下。”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

指挥部隔壁小屋的二楼，诺诺站在窗口，默默看着红和巴尔夫。

伊贝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诺诺，你在看什么？”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不对。”

诺诺收回视线。

“她或许不是人类呢。”

伊贝尔一歪头，“是亚种？”

“嗯——搞不好也不是亚种呢。”诺诺露出冰冷的微笑，“怎么说呢……是类似魔族的气息喔。”

“魔、魔族？！”

伊贝尔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