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要膨胀了！

如此一个月之后，志愿军回到阿克塞尔，但吴洋没有停留，继续跟着大部队前往王都——王都有论功行赏大会，他吴洋是主角之一。

……

……

在吴洋等人抵达王都的后一天，北之王也随着北国的队伍来到此处。中央之地的干部接待了他们，并将北之王和一众随从安置在王都郊外的别宫中，锦衣玉食供着。

北之王到了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希望能和中央王会面”。干部将消息传递，当天夜里，中央王悄悄出行，来到了别宫之中。

还带上了吴洋。

吴洋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他，中央王解释说道：“带你见见世面。你身为唯一勇者，以后的五国首脑大会你肯定要随行，先行磨砺一下，以后也不至于失了风度。”

行吧。

那就去吧。

北之王早早得到消息，别宫中灯火通明。吴洋随着中央王走入大厅，在别宫的会议室内见到了北之王。

北之王今年四十岁，高额阔面、身形挺拔，鬓角上早早染了白霜。他久居人极，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中充满了威严，吴洋看了几眼，随后垂低目光，心想还是给他几分尊重。

中央王在长会议桌面对大门的一端坐下，吴洋识趣的站在她的身后。中央王一抬手，开口说道：“伊万诺夫先生，请坐。吴洋，你也坐。”

两人落座。

吴洋左右一看，发现周围也没小凳子、小椅子之类的东西，只好坐在中央王的下手；北之王则在会议桌另一端坐下，他和中央王的距离足有十米。

北之王说道：“上一次见你……是五年前的首脑大会。当时的你稚气未脱，如今蜕变成熟，进步极大。”

“可惜你犯了浑，一代中兴之主，成了如今的废帝。”中央王看着北之王，“伊万诺夫先生，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想民间传言那样，你是被鬼怪迷了心窍？”

北之王并非回答，他转而问道：“中央王，何谓治国？”

中央王不屑回答，她转头看向吴洋，“吴洋，何谓治国。”

“……”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吴洋。

我怎么知道怎么治国？真搞笑！

吴洋没有办法，只好假模假样捧着《道德经》说道：“治大国，若烹小鲜。”

此言一出，两位王者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北之王哼的一笑，多看了吴洋一眼，“倒有几分道理，可惜答非所问。中央王，何谓治天下？”

中央王颇有不解，“你这是两个问题？”

“当然是两个。天下乃是‘天之下’，不论是我北之国，还是你中央之地，都是天下之一。”

“简直可笑！我中央之地还要你来治？”

“唉！”北之王忽然大叹一口气，露出极为惋惜的样子，“南之国愚蠢、东之国迂腐、西之国可笑！我本以为，当世豪杰唯你与我二人，不想你也是一个愚妇！愚妇啊！这世上能明白我的，当真没有一人吗！”

“……”

中央王面色阴沉如水，吴洋更是直接怒视北之王！

北之王浑然不顾，他站起身来，突然大声说道：“天生万物以养人，这是何其大的恩典！悟道成神不死身，这是确实存在的事实啊！我们坐拥无限可能，却愚蠢无知的用国家、用政治、用险恶的人心剥夺了一切可能！辜负了上天的恩泽！”

“中央王！你扪心自问！大陆五国之间的相互提防、相互倾轧，白白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你们中央之地，每年耗费多少财富、耗费多少人力去研究光束类技能？我们北之国又付出了多少代价，去研究增强类、辅助类的技能？”

“假设我们两国放下成见、放下提防，你们中央之地把增强辅助技能开发给我们北之国、我们北之国把光束类技能赠予你们中央之地，我们精诚合作，能为全人类节约多少资源？全人类的对力量的研发层次，又能上升多少？是否能让布泽天下、全民成神的进度，快上一星半点？”

北之王，没有给中央王回答的时间。

他自顾自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但这根本不可能！我尝试过了，十年前我们两国的技术交流大会就是我的尝试。那是我唯一一次感觉梦想在靠近，因为之后再也没有成功举办过！”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中央王抬头说道：“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想当千古一帝，你是想当福泽天下的圣人！”

“没错——”

北之王单手指着穹顶。

“我要当的，就是开天辟地、万古流芳的圣人！”

＃ 414 后日谈

北之王的志向，吴洋其实不是很陌生，也因此没有太过吃惊。

在地球上早有这种论述，许多文艺作品中都有类似思考——假设人们技术互通、团结一心，一门心思搞科研，那么人类的科技会发展到何种高度？

从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极佳的方案，它可以最大限度的集中社会资源，从而使整个世界呈现出全新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