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确实是同期中最有天赋的人之一，就像搞笑艺人一样，这VTUBER不是谁都能做的，如果没有才能，还不够努力，不去找适合自己的节目，不会让观众进入自己的节奏，那她们也没法起来，只能被环境淘汰。VTUBER看上去绝对没那么和平，她们充满了竞争。”梁墨微笑道：“可能您太低估吹雪的能力了，她的声音，她的控场能力，她的歌声，就算她不当一个VTUBER，也完全可以当一个合格的主持人。”

“那为什么不去当主持人？”老爷子盯着梁墨。

“时代变了啊，再说了，主持人需要一些资格，比如文凭一类的，吹雪有能力，但他们不知道吹雪有能力。”梁墨笑道：“还有，吹雪也不喜欢在人前表演，她更喜欢藏在幕后。”

“她有能力，人家因为所谓的文凭就否认她的能力？这是什么说法！”老爷子似乎很不理解。

在日本，对大学生倒是没有华夏那么执着。

可无论是在哪，录取都喜欢从名校录取，学过的总比没学过的强，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就像声优，他们选择新的声优都是从声优培训机构去选，而不是从社会上进行海选。

“这也没办法。”梁墨哭笑不得的道：“虽然有很多人有能力没学历，可想把这些人选出来成本非常高，用学历当过滤器，可以节省很多招聘成本，这个成本有时候比漏掉一些人才更重要。金子总会发光，可明明能在金子堆里找纯度更高的金子，为什么还要去沙堆里淘？”

“所以，她只能当这个虚拟主播？”老爷子微微皱眉：“就没法转到正经行业吗？”

“老爷子您到底在担心什么？”梁墨盯着老爷子的脸，他觉得老爷子不喜欢江风吹雪干这个行业，应该还有些别的原因。

“她就算火了几年，可未来有更好的出现，会不会把她淘汰掉？”老爷子轻声道：“年轻人，千万不要说不会。”

“如果不努力，或者能力不足，未来有更出色的出现，被淘汰是必然的。”梁墨摇了摇头：“老爷子，不说别的，就说正经行业，难道就不会被淘汰了？开一家饭店，如果边上有做的更好吃的饭店，难道老顾客都那么念旧？当主持人，有更有才华，更有能力的新人出现，节目组不会换人？难道资本家都是做慈善的？虽然说起来很冷血，可就算是我坐在那个位置，我也会淘汰一些无用的人，去用那些有用的人。”

“就像你坐在过那个位置一样。”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

资历，有时候很重要。

“我还真坐过，当过经理，进行过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一开始口碑和凝聚力有所下滑，可赶走那些蛀虫之后，没过一年公司的业绩就蒸蒸日上，我叔叔只是让我上去折腾一下，用一个二世祖的身份做一些看似无厘头的事情，最后我把锅一背，他再装模作样的处罚我一番，把我解雇掉，再忽悠员工几个小时，说一句自己看错人什么的，结果还不错。”梁墨摊手道。

“你叔叔是开公司的？”老爷子好奇的道。

他还真没听江风吹雪说过梁墨的家世，以他的经验来看，梁墨的举止修养没那么简单的样子。

“开了个小公司。”梁墨谦虚道。

“这样……”

老爷子也没有刨根问底，刨根问底会显得有所图谋。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我还是觉得她更应该做一些正经工作。”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其实也有些动摇了。

当不好VTUBER就要被淘汰，难道其他职业不是这样吗？

曾经有那么多的优秀歌手，现在都已经泯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