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着彻底消失的大禹,凌言看了看手上似乎还能用的玩意,不由的感叹道:“搞了半天,你小子的全部力量都是这把剑啊?”
“毕竟他本来就是不是什么战斗的专业者,你指望他靠着什么变强。”
“喔,说的也是。”看着说话的人,凌言意外的问道:“你居然没有一起消失?”
“我又不是你们这帮子外来者,我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被放过。”刑天叹了口气,此刻,已经比起挨下那第一剑时的样子更加的狼狈,以及死寂——更别说他心口位置那个被凌言打出来的大洞就根本没有愈合的样子了。
“动手吧。”他看着凌言说道:“然后赶紧离开。”
“——”听到了他的话,凌言微微一怔,与刑天对视着,忽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句话,也明白了一切——刑天这是在自救,救得是自己的自尊,他那作为刑天,而不是作为世界意志的傀儡的自尊。
“所以说,这种闹剧是为了告诉我什么?世界的悲哀?还是正确的悲哀?”凌言走到了刑天的面前,语气意外的无奈:“又或者,是你的悲哀?”
“呵呵,都有吧。”闭眼,微笑,将心中最后的话语喃喃吐出:“到了最后,能够知道自己必须保护的是什么,这才是我和你这种人的【幸福】。”
“不要忘记你要保护的东西,也不要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
“你们这些过来人的话,我记得的还是很多的。”看着此刻的刑天,凌言抬起了手,一剑劈下。
“再见了。”说出了最后的台词,刑天的身体便和那把轩辕禹皇剑一起,和那傀儡的身体一样的彻底破碎了。
最后,只剩下一枚闪光着的翡翠所做成的钥匙。
“还真是份大礼啊……”凌言缓缓的捡起了那一把钥匙:“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你,还是该说点其他的什么。”
这一刻,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任务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回去之后人家三位仙人重新将这个世界给恢复原样了。
这种行为估计人家世界是不会阻止的吧?或者说,其实将刑天放出来也是人家三位仙人一点点的反抗?
嘛啊,不过这些事情跟凌言他们没有关系了——至少此刻的他,现在除了想要休息一会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无论是敌人还是那些其他的玩意都已经被他们给解决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刻,漆黑的生物皮甲缓缓的褪去,所展现出来的是凌言那已经无法用遍体鳞伤来形容的身体呈现出来了。
然而身体呈现出来的那一刻,凌言发现自己的身体,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明明视觉还在,明明听觉还在,但是身体却好像被剥夺了感觉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连手臂像是被孩童推到的积木一样直接破碎开来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破碎的完全不是他的身体一样。
“喂喂,这种嘎子被狂战士铠甲所操纵完之后的后遗症是怎么回事啊?”对于自己此时的身体默默的吐槽着,然后在苦笑的表情下,看着一只腿都彻底碎开以及剩下来的身体无法控制的无力倒下,他随时自己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然而快要落地的一瞬间,在一道白光的闪耀下,他停住了——或者说他一左一右被人给家住了。
“叫你一直耍帅,现在遭到报应了吧?”紫发的巫女轻轻的抱着仅存的那一只手臂和肩膀,语气意外的生气:“你真把自己当成不做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