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错吗？无论是我们，还是所谓的主神？

我们啊，都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啊！

让自己！让大家！让那些我们所珍视的人们、事物——一起的活下去啊！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前辈的话，我第三次有了【不要再浑浑噩噩度日子】的想法。”凌语重新看向凌言，温和的笑着：“最开始只有我一个，后来有了尾生那个蠢货、再后来有另外一群跟我一样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就此白费的白痴们……大家都为了活下来非常非常努力的去变强，可是为了能够让同伴活下去，也愿意带着笑容去死亡。”

“那个时候，我们明明是作死，却开心的仿佛小孩子一样——笑啊、唱啊，即使跑调和难听，喝着最贵的酒水、吃着最贵的食物，搂着喜欢的人说着现在思考起来还不知道算不算是遗言的话，我甚至发誓，等回到现实之后我会把灵梦、诗羽带回去，然后去找小玉，把她们都娶了！”

“明明只是人渣般的宣言，那一刻没有人笑话，有的只是喝醉的祝福、还有那最后的哭泣。”

“直到第二天，在她们还在熟睡的时候，我们像是集体说好的一样——开启了赎身的能力让她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去做着自杀般行为的【男人该干的事情】。”说到这咯，他看着凌言，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超级符合我们风格的做法？”

“是啊。”看着完全就是假笑的凌语，凌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因为这确实是他们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渣男的本愿吧？大概？

“即使现在只是一个记忆了，我也依旧记得那场战斗。”凌语肯定的说道：“那是真的，也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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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仿佛稚嫩幼童般的声音以着绝对命令的语气朝着连站都站不稳的究极黑暗命令着：“就是你已经与我的一部分彻底融合，现在的你依旧不可能忤逆我。”

“无数的被选中者里，只有你才是最强的。”

“你现在若是放弃忤逆，成为我的代言者，那么我便既往不咎，甚至于让你身边的两个女人在忘记之后过上生生世世的幸福生活。”

“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你以为是第八号当铺啊！”将扭曲的跟漩涡一样的手臂重新撸直，凌语看着跟真理之门一般的透明人形，看着那双将‘愤怒’、‘快乐’、‘哀伤’和‘欢喜’尽数包容在其中的双眼骂着：“言语与你我皆为无用，有的问题从一开始便没有答案。”

“不毁灭你，那么谁得不到幸福。”

“让你进化下去，那么所有人都会死亡！”

“在之前死掉的那群白痴们的意志，我可不是就那么甩掉，然后成为你的傀儡！”

红色的复眼看着那一双超然万物之上的眼瞳，不断呕出绿色血液的口腔含糊不清却发出意外决然和果断的声音：“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我们脑洞出来的孩子罢了。”

“现在孩子要翻天了，作为【父母】的我们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教育】你一顿，那我太对不起那些被你弄死的前辈们了吧？”

那被称之为主神的存在仿佛孩童般的躯体之上，嘴角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

明明就是孩童之声，却低沉而肃穆的声音扩散：“人之视角终究狭隘如此，此言此行，皆无意义可言。”

“为了我的进化，你的灵魂不该存在了，但是属于我的身体，理应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