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才能接受你！才能不会厌恶、厌烦你！坚持的听着抱怨、你的撒娇、你的哭泣！”

“换句话说，她像你的母亲，胜过你的妻子。”

“……”

“……”

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都开始嘴角抽搐——毕竟这种莫名其妙的评价，两人根本就无法接受。

“你可以狠下心来，牺牲爱丽斯菲尔，成就自己的理想；却无法接受爱丽丝菲尔不再继续相信着，支持着你这个现实。”看着他抽搐的表情，凌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样的你，不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吗？因为母亲习以为常的宠溺着你，支持着你的一切，所以即便牺牲自己的母亲你都能狠得下心！”

“可是当母亲不再宠溺你的时候，你又像一个迷路的孩一样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爱丽斯菲尔和舞弥、没有你的养母，如果没有那些一直支持着你的理想，相信着你的人的话。卫宫切嗣，我问你，你真的可以做到像一个男人一样，完全凭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这一刻，卫宫切嗣、这个可怜的男人沉默了。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如果他真的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异物”，他，究竟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第一个对他下手的，肯定作为群居生物，而且排斥异类的人类本身啊！

“所以，我才会说……”凌言又一次的一拳在他的眼睛上砸出来了一个熊猫眼：“卫宫切嗣，你就是一个熊孩子！还是玩游戏打不过就知道撒娇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看着已经一只眼变成熊猫眼的男人，指了指已经被哈姐给弄得——额，牵制的快要累死的某人：“说句实话，那边那个小姑娘跟你差不多，即使没有人家爱因兹贝伦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玩意，你也一定会召唤出她——当然，是你那个未来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他直接让爱丽丝菲尔拉住了卫宫切嗣的手，将他的另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之后说道：“给我好好感受一下，你为了你的那个狗屁不通的理想，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爱丽斯菲尔是唯一支持你，理解你的人的话，你会向牺牲了她才得到的圣杯，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感受着手心里妻子那宛若瘫痪的无力手臂，卫宫切嗣终于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像是一个孩子似地哭了出来。

他也不想啊！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牺牲千万个自己，也不想牺牲一个爱丽啊！

否则也不会出现动摇的那一幕！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世界就是如此真实，它们给卫宫切嗣留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当然，现在有了另一个。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看着哭泣着的他，凌言摇了摇头：“所谓的圣杯，绝对不是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机，它只是一个有些特别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