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因为自己是魔门派出的卧底。

这个身份，合情合理，完美解释了她为何会有两份记忆。

但非常奇怪，大家闺秀的这份记忆中，她只能回忆起大概情况，而且对记忆里大部分的事情就像是阅读话本故事一样，仅仅是知道故事梗概，并没有那种真情实感。

比如她对自己的丈夫却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连两人交往的记忆都很难回忆起来，只是单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哪怕她认为自己此刻的任务是调查亡夫的死因并为他报仇，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

只有唐暮雪和花倚蝶在她心中占据了分量，是她灰色世界里少有的色彩。

至于魔门妖女的记忆，虽说是有真情实感，但记忆中除了争斗杀伐就只剩下怎么侮辱调教正道女侠，甚至还有部分记忆受损无法回想，不提也罢。

起初柳凝霜以为是灵魂复苏的后遗症，或者是曾经在魔门时被人伤了神魂，但随着时间过去，心思敏锐的她也渐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因此，她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若是弟弟有意，姐姐传你一些秘术也无妨。”柳凝霜继续蛊惑着他。

谢雨果断地摇摇头，他可不知道丈母娘现在抱着怎样的想法。

“姐姐，我们还是先解决画的问题吧。”

“你是想让姐姐画上次那个阿斌？”柳凝霜好奇的问道。

她拨弄着额前的几缕青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故事实在是一般，弟弟你若是指望靠它来打败忍乳负重...不大现实啊。”

谢雨点点头，倒没有怎么沮丧。

他之前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王道主题是侠女恶堕，阿斌这种爽文其实并无什么直观的冲击力和反差感，确实不大可能赢过老牌作家忍乳负重。

这家伙已经养出了一大票忠实读者，虽然每本书的主题都差不多，但光是吃老本也是个强敌。

柳凝霜见谢雨心中似乎已有打算，没有像个愣头青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放心了不少，于是便将一直未说的秘密告诉了他：“忍乳负重曾是姐姐的笔名...”

说到这，即使是以柳凝霜的脸皮也不由老脸一红，她强忍着继续说道：“现在的这个忍乳负重，她是姐姐曾经的一个老对手。”

“这个家伙偷用了姐姐的笔名，居然也写起了正道女侠堕落的主题，她模仿了姐姐的文风不说，连画技都要模仿，偏偏又不得神髓。”柳凝霜越说越气，仿佛看见了记忆中某个身影那带着嘲讽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谢雨很配合的攻击起姐弟俩共同的敌人。

柳凝霜紧咬贝齿，恨恨地点头应道：“她确实无耻的很，从小就偷奸耍滑，7岁就会勾引男人。”

她不自觉地又想到对方那下作的乳量。

忍乳负重这个笔名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它象征着柳凝霜长久以来未能实现的愿望，抱着缺啥补啥的心态才有了这个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