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挖坑的工作,填坑这种事情,相较来说要比挖坑要来得容易了许多。
所以约莫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满手是血的她总算是把自己挖出的,小贝的坟墓给填平了。
“一条狗而已,用得着这么伤心吗?”
身后传来父亲的话语,对于真姬来说,现在这个男人既可怕而又无情。
在真姬挖坑填坑的时候,不知何时,他出现在了真姬的身后。
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真姬的种种行为,没有帮忙也没有制止,就像是一个无关的路人因好奇真姬的行为才会在真姬的身后驻足,一直到完成了全部工作的真姬,在自己的独自努力下将小贝的遗骸彻底埋葬过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姬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憎恨,她抽泣着,对忍司的称呼是你而不是爸爸,甚至连对长辈最基本的‘您’这个尊称都被她给抛弃掉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小贝是我朋友...”
“可我是你父亲,而它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
真姬朝着忍司转过了头来,眼中的恨意也开始变得越发的明显,她凝视着,甚至可以被称之为瞪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本应该是父女的两人,在这时好像结下了什么无法得以化解的血海深仇。
“你知道小贝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与我何干?”
“你不在,我又很难和妈妈见上一面的这些年,总是它陪着我!”
“...”
“怎么!?你不说话了么!?你倒是扪心自问一下啊!这些年,你对我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么!?”
以前的筱田真姬很害怕她的父亲,总感觉父亲是个威严到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这个做女儿的窒息的恐怖存在,但是这一刻,朋友逝世的伤痛似乎刺激到了她的神经,使得她于此时无视了自己父亲那一直随身携带的令人感到可怕的威势。
就这么跪坐在庭院的草坪上,几乎是在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对自己父亲大声而歇斯底里的质问着。
然而,父亲的回答却让她突然语塞,而父亲的声音却依旧如此前那般冷漠。
“那又如何?”
“那...那又...如何?”
“你是黑手党的女儿,而黑手党全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朋友?伙伴?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用小女孩扮家家酒的思维用来思考和衡量我们黑手党你是在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