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总是会使人动摇的，尤其是在这种恐惧还伴随着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所以很快的，就有人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来并不太合适，但是维克托却从这种话中听出了他们意志上的动摇。他很喜欢这种变化，所以立刻的，他就做出了一副绅士的样子，对着他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来。

“我是一个魔法师，也是一个科学家。当然，现在的我有着另外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是你们身边这些恶灵的主人。地狱的主宰者维克托冯杜姆向你问好。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对话能让我们双方都感到愉快。”

暴露出来自己身份的维克托能够让那些人感到愉快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在听到他自报家门的第一瞬间，这些人普遍的反应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虽然猜到了维克托的身份特殊，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如此特殊。地狱之主，这个名头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幕一样，彻底地遮蔽了他们头顶的阳光，让他们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以说，仅仅凭借这个名头，维克托就已经是让这些家伙失去了斗志，陷入了绝望。这一点从那已经摇曳起来的圣光就能看出来。如果他这个时候让那些恶灵开始行动的话，说不定他们连个像样的反抗都不会有，就会被彻底地消灭掉。

不过，维克托还是不打算这么做。他还是维持着自己之前的神色，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这些人说道。

“介绍完了我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你们呢？我很好奇，究竟是谁在找我的麻烦？你们的身份，还有你们的目的，这些都是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所以，你们是不是该对我说点什么呢？”

“魔鬼，我们不会像你屈服的。”

和之前有些雷同的回答，但是明显的底气却是不足了很多。这要感谢天主教的教育，在他们的教义中魔鬼的可怕是和上帝的伟大相对立的。你越是相信上帝，你就越会畏惧魔鬼的存在。尤其是像维克托这样的魔鬼之王，地狱之主。更是可以让他们畏惧到了骨子里。

这一点维克托很喜欢，但是他却并不会给这样表现的人什么好脸色。和之前一样的动作，他就已经是让这个人彻底地消失在了恶灵的口中。而看着剩下的那群瑟瑟发抖的小鹌鹑，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出了一句让他们颤抖的话。

“我没有多少耐心给你们，所以，还有谁想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做出回答。面对着维克托的淫威，他们只能保持着沉默。而这就让维克托再度笑了起来。

“很好，不过，我的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个机会。有人想要说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吗？我只接受三个人的回答，而你们这里，有十二个人。所以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吧。”

话音刚落，枪声就响了起来。惨叫和低吼声接连传出，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怖了起来。

圣光，在这个时候也渐渐熄灭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计划改变 重归故国

没有了根源的信仰是站不住脚的。这一点，维克托已经从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上得到了验证。在信念已经开始动摇的情况下，在生命受到切实威胁的情况下。即便是往日里最虔诚的人也会抛弃自己的信仰，转变成自己所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形象。

抛开所有的负担，放下所有的顾忌。为了活着而自相残杀，这就是这些牧羊人和国家工作者的表现。而就如同维克托一开始所限制的那样，在彼此的厮杀过后，他们中能够剩下的人就只有三个。或者说，不足三个。

剩下了几个人对于维克托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从这些家伙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在一开始也许有些难度，但是在现在，却是一点难度也没有。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当他的底线被打破了第一次之后，那么自然的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维克托算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这个信息包括人类政府为了针对地狱势力所进行的布置、安排，统合方向以及具体的实施人员。甚至说为了保命，他们连自己昔日的队友和长官都出卖的干干净净。

这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维克托来说却是非常好的消息。因为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他可以对自己的整体计划做出细微的调整。在大方向之上不须动摇，但是在其他方面上，他完全可以利用这种信息的不对等而制造出很多虚假的幻象。

就像是当初九头蛇制造错觉让神盾局以为自己已经消灭了他们一样。他也可以制造同样的错觉，让那些人类势力认为他们已经在针对地狱势力的工作上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人类势力只要上钩了，那么他就可以轻松地把自己的触手伸及到他们之中。而只要他把自己的触手伸及的足够长远，那么他的计划就将要彻底地变得牢不可破。

这是一个很让人动心的想法。所以维克托很干脆地就做出了改变。而改变的最开始，就是从眼前的这三个叛徒身上发起的。

按照原计划，这三个叛徒本身就已经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毁灭他们也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身为地狱之王，过河拆桥这种事情应该算是家常便饭才对，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和这些家伙达成什么字面上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