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这金丹砣大一个,不比婴孩拳头小到哪里去,斯特兰奇强行塞到口中,本以为怎么也要嚼吧嚼吧几下,却不想这东西入口即化,刚进嘴里就化作一道暖流,直入心肺之中。
效果不说立竿见影,但是却也是明显感觉有所好转。最起码的,那股因为剧痛侵蚀而产生的衰竭之感,就已经是好转了许多。
眼口鼻之中虽然还在流血,但是已经是有由黑化赤的迹象,而从这些来看,大罗金丹的确是对他起到了作用,有效地抑制住了毒蝎女神剧毒的扩散。至于何时能完全祛除这份剧毒,斯特兰奇感受了一下体内的转变,给出了一个保守的估计,最少也要三天。
三天,那是黄花菜也要凉了的节奏。本来还想着自己如果能现在就好转过来的话,那么只要自己加把劲,说不定还能追上弗兰克,把他从那个女人的手底下给救出来。而现在,这却只能等到三天之后,而三天之后,鬼知道那个女人会把弗兰克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到了这里,斯特兰奇在心中恼怒的同时,也是忍不住多了一分对弗兰克的愧疚。说好了要保护他们的安全,结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抓走。这样的事实让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痛恨于自己的无能,斯特兰奇当即狠狠地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如同金铁碰撞的巴掌声之后,也不知是灵光乍现还是真的把自己的给抽醒了,他盯着自己手中另一枚金丹,却是突发奇想了起来。
“你说,我把这枚金丹也给吃了,能不能让我现在就恢复正常?”
“你想用它来排除身上的剧毒?”听到这话,古一分身立刻就摇起了头来。“当然不可能,这一枚金丹是不能用来治疗祛毒的,因为这是一枚龙虎混元金丹。”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 龙虎混元 斩草除根
“龙虎混元金丹?”
尽管自学了汉语,并且在传统的国学研究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对于这种一般只在宗教里才会出现的词汇,斯特兰奇难免还是会有一种头疼的感觉。他知道龙,知道虎,不过龙虎混元是什么意思,他就根本无从了解了。他只能进行猜测。
“这东西和龙虎有关系,所以它的效果是让你变得和龙虎一样生猛?该死的,这个不会是和蓝色小药丸一样的作用吧。”
斯特兰奇并不认为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因为据他所知,东方炼丹术两个最大的需求就是长生以及在男人的某方面上达到龙精虎猛的地步。比方说东方明朝的某个皇帝,就有服食丹药以助兴的爱好。
男人吗?有这个需求并不奇怪。而宗教为统治阶级服务,研究一点这方面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至尊法师难道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她不是个女人吗?
斯特兰奇心中杂念纷呈,也幸好眼前的是古一的分身而不是古一本人,不然要是让她看出了他的这些念头,指不定就保不住他的狗头了。
“不,当然不。真正的法师不应该有这方面的需求。”一句话否定了斯特兰奇的猜测,古一分身就这样解释了起来。“所谓龙虎,其实指的是阴阳二气。龙为阴,虎为阳,借物化形,遂成龙虎。这一枚丹药是炼化阴阳二气,合和龙虎神力的一枚丹药。刚刚要是跑出去了,它会借风化虎,遇水成龙。直接成为盘踞一方的一种祸患。当然,普通人要是吃了它,也是受用无穷的。”
“常人服之,能够蜕成龙筋虎骨,生出龙虎二气。龙虎二气一出,不仅能有千钧神力。同时要是机缘足够的话,甚至能从中领悟出驾风驭水的神通。风水之术,便是易经变化之道。要是能得此神通,就等同于领悟了一门明哲保身的遁法。任是什么样的险地,哪怕就是被拘禁在这样的一方小天地之中,也能从容脱身。”
“这枚丹药,对你的用途已经不大了。它其实是本尊给弗兰克炼制的。你应该清楚,在最初的时候,弗兰克才是本尊所属意的继承人,她为了弗兰克炼制这枚丹药,本身也是为了填补他实力上的空缺,以防这个继承人过早夭折的。只是本尊可能自己也想不到,还没有等她把这枚丹药交出去,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弗兰克还没有那个机会,能得到这枚龙虎金丹了。”
古一分身在自说自话,斯特兰奇却是暗暗捏紧了这枚金丹。觊觎吗?倒是不至于,就像是古一分身所说的那样,这枚龙虎金丹对于他的作用已经是不大了。他有这样的动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到了弗兰克。假使这枚金丹能早一点交给弗兰克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是说,他能多上一份逃生的机会呢?
那么这要怪谁呢?古一分身?这只是个闷葫芦,你不问她她是永远也不会先开口的。就好像一套百科全书一样,从某种方面来说它固然是知道你所需要的所有答案,但是如果你连找都不去找,难道还能希望答案自己摆到你面前吗?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一直只为自己考虑,只顾着自己的和古一分身交流,那么说不定这枚金丹早就交到弗兰克的手里了。一切,都是他的错。
失败和自责,让斯特兰奇难免地有些陷入到了偏执之中。而就在他这么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个女人却是疯疯癫癫地推开了丹房的大门,跑了进来。
“我听到这里有声音,弗兰克,我的小弗兰克,是你在这里吗?”
本已安睡的玛利亚似乎是被龙吟虎啸声吵醒,她第一时间就寻觅了过来,并且口中不断地呼唤起了自己儿子的名字。当然,她是找不到自己的儿子的,她只看到了斯特兰奇,而这也让她慌忙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对着他焦急地追问了起来。
“先生,你看到我的儿子了吗?我找不到我的孩子了。他才这么大一点,他才刚刚出生。一定是有人把他偷走了,一定是”
嘴里絮絮叨叨的玛利亚比划着弗兰克的大小,似乎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孩子还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家伙。那是她一生中最为担惊受怕的时候,因为腹中孩子的险些罹难,因为那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拯救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