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煎熬了很久了，现下无比难受，才会选择把那些心里话讲出来。

有她的话，德克萨斯想清楚了很多之前觉得疑惑的事情。

对于自己自见到师姐后发生的很多事情，也想的通透了许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即便知道了能天使也喜欢师姐，两个人住在一起甚至发生了她不想见到的情节，却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可能因为一开始，能天使就是她会有好感的那种型。

可能因为眼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更可能因为长时间的共同战斗，队友的默契深植于心。

那种生死相托的信任，要远远深厚过情敌这层关系。

耳边的雨声依然很吵，像是要把整个龙门淹没似的，排水井在不远处生出两个小小的旋涡。

德克萨斯在雨中站了很久，看了能天使很久，而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

其实，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早就不是纯粹地当情敌看待吧？

否则根本不需要来自背后的子弹，只需要某些时候选择视而不见，德克萨斯这种冲锋在前的家伙，就已经倒在野外。

德克萨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向着能天使伸出了手：

“阿能，我们合作吧？”

“什么合作？”能天使仰着头，有些不敢直视德克萨斯明亮的眼睛。

“像我们在委托中的那些战斗一样，合作，把出现在师姐身边的其他女人，统统杀出局。”

德克萨斯豪迈地对着天空做出一个挥剑的动作，面对着能天使带着困惑的眼，又没有那么决然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有些艰难道：“那个，如果是你的话，在师姐身边，我也不是能接受……

所以如果你也能接受，肯给我留一个遥望着师姐的空位，我们，或许并没有必然决裂的理由，甚至，可以一起……”

她试图讲解自己的想法，可是那种把自己最珍视东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感觉，着实还是很难受的，讲得细碎又凌乱。

她自己都还在左右横跳，更不能保证阿能听懂。

能天使凝望德克萨斯半天，撑着膝盖站起来，用大力握住了德克萨斯的手：

“好！”

她只简单道出这一个字，却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