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感染者的地位就像温水煮青蛙,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很糟糕。
毕竟这是一个包裹着人人平等美丽外衣的灯塔国家,所以不光是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们,在最初阶段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感染者迁徙到这里,并且建立了自己的聚集区。
源石带来的不光是危机,还是机遇。
感染者要比普通人更容易掌握源石技艺,不考虑健康因素,他们能成为更优秀的战士和术士,也能辅佐生产工作中展现更优秀的能力,更强大的天赋。
所以在某一阶段,感染者阶层一度在哥伦比亚赚了很多钱,老板都需要干活又快又好的优秀员工,感染者也喜欢这里的和平环境,很渴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富足的生活。
这看似是一个双赢局面,但是哥伦比亚可不止这双方。
感染者过得活,干得多又要价便宜,自然会抢占哥伦比亚普通人的工作机会。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普通人开始发现感染者是巨大威胁,对其产生抵触情绪,暴力案件不断发生。
受伤的感染者如果情绪激动,会发狂展现更强大的源石技艺,恐怖的战斗力,甚至是自爆成为传染源,激烈的冲突中,感染者有了更多被攻击的理由。
而恰逢换届选举,在很多保守的州,排斥感染者的情绪达到高潮,那些政客为了选票,许诺了很多危害感染者利益的条件。
而资本也是贪婪成性,在发现这些好用的廉价劳动力有可能以后连“廉价”都不用出,成为自己的免费劳工随便压榨,也在暗中为“感染者威胁论”推波助澜。
就在本届大总统上任之后,一场全国性的迫害感染者运动开始了,灯塔国撕下人情味的面纱,内里只有浓浓的铜臭。
感染者们终于发现,他们只会从一个泥沼到达另一个泥沼,政策风向是永远追不上的网,波浪来时,无根的游民根本毫无反抗余地。
最开始只是剥夺感染者的财富,将他们集中在城市的特定区域生活活动,就像龙门的外环和贫民窟一样。
但哥伦比亚比龙门更加功利,在这里感染者依照自己的能力被分类标记,只有最低的生活保障,劳动获得酬劳也会被重重盘剥,过去平等的劳动权利、有本事就能赚更多钱的好时代,过去了。
他们已经成为了毫无自己权益的劳工,几个针对矿石病会影响脑部思维的判例,连他们的选举权都剥夺了。
在哥伦比亚这样的国家,没有选举权,那就连公民都不是,法律都不会保护,稍稍被怀疑就可能会吃到警察的枪子,感染者的性命到了连狗不如的年代。
对于很是靠自己双手创造财富、重新过上好日子的感染者来说,认为这世界不会有比贫民窟更糟糕的环境了。
可是资本的贪婪远超他们的想象,在发现剥削感染者可以榨取超额利润之后,资本更进一步,连平民窟都要进一步压缩,建立起了集中营。
这里像监狱那样安排感染者的工作和生活,每天从事超量的劳动,以高压保持着他们的工作效率,血腥的恐惧萦绕在每个感染者的心中,因为随便哪个集中营的士兵,都可以任意处置感染者的生死。
当然,他们暂时并不会大规模屠杀感染者,这可是宝贵的劳动力,使用起来还不用发工资的那种,当然不舍得这样的感染者死掉。
直到这个时候,感染者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人世间可以黑暗到这种程度,一旦染病,那过的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红豆本来逃过一劫,但是因为朋友的婚礼,她再次回到了哥伦比亚,恰好遇到了政策突变,对感染者的态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严厉,她也被抓紧了集中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缘音乐梦了。
但幸运的是,她发现自己所在的集中营归于一位叫做麦哲伦的科学家兼商人管理,她在这里从事的劳动和外面的传闻并不一样,各种破坏和动辄打骂屠杀,也并没有在她身边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