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

木叶医院内，已经清醒过来的卡卡西坐在洁白的病床上，低着头，很是颓废地看着面前地面，口中低声喃喃道。

“那个人，的确就是带土吗？”

他用颤抖的语气说道，虽然是询问，但实际上他心里已经非常确定，那张漩涡状面具的背后，就是那张自己万分熟悉和怀念的面容。

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那个在十三年前主导了九尾事件，害了自己恩师一家，差一点摧毁村子的罪魁祸首，居然便是带土。

“为什么？”

但是，直到此时此刻，卡卡西依旧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事实。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即使自己亲眼见到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无法接受。

毕竟，那可是带土啊！

那个曾经那般阳光乐观，那般憧憬并且希望成为火影的带土。

那个曾经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对着自己说出“不珍惜同伴的人，便是废物中的废物“的带土啊。

可是，为什么，曾经以那般斩钉截铁的语气，在自己面前掷地有声地说出那句话的那个人，结果到后来，否定它的，却依然还是当时的那个人。

为什么，带土？

卡卡西嘴唇哆嗦着，心中好似有一场海啸在狂烈地翻涌。

他一次又一次地发出这样地疑问，即使他之前已经这样询问了自己几千遍几万遍，可是却依然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

带土，你，明明是个英雄的啊！

卡卡西心中悲痛万分。

我，没能保护好琳，没有遵守与你立下的约定，所以没错，我是一个废物。

但是，你是木叶忍者村的英雄，不需要连你也……

此时此刻，他很想就站在带土面前，亲自向对方询问这一切，可是，他心里更加清楚的是，如今没了写轮眼的自己，面对现在的带土，连与对方站在一起平等交流的资格都没有。

我……

卡卡西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攥着，手背上青筋暴露，好似要将这洁白的被褥完全撕裂开一样。

“可恶！”

他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心里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弱小，就如同当年，无能为力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死在自己面前时的那样。

“关于这一点……”

这时，就在卡卡西心里正万分矛盾和挣扎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纲手微叹一声，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