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缇娅娜才会逼迫奈雅丽签下卖身契，永远不得违抗且做出任何伤害雨书水的行为。

试想，如果你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被人暗中操控了思想，而这个幕后黑手又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你会作何感想？

书水不上来一刀剁了奈雅丽已经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若是普通人发觉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受到伤害，早就提着砍刀过来要债了。

“对不起……”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奈雅丽最后也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啪！

缇娅娜一鞭子抽到奈雅丽背上，她可没书水那么好心，若是奈雅丽执意不签，缇娅娜就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送她回家。

杀人不过诛心，奈雅丽肆意操控她人自由思想的行为实在是人神共愤，她在自己的世界怎么做都没人有能力抵抗，但既然她到了这个世界，而缇娅娜又正好有惩恶扬善的能力，怎会放过这种惑乱人心的妖精。

“说对不起就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叔叔来干嘛。”

缇娅娜一脚把奈雅丽踹翻到书水面前，让她跪着给书水道歉。

奈雅丽知道，即使书水现在原谅了自己，但她们两人之间已经由此产生了一道不可磨灭的裂隙，永远不可能再像曾经那样完好如初。

此刻，奈雅丽膝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后是准备随时取她项上人头的缇娅娜，前面是仿佛看不见她的雨书水，天地茫茫大，奈雅丽却似有一股凄凉涌上心头，让她留下悔恨的铁窗泪。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也比不上奈雅丽现在的凄惨处境。

但她又是自己作出来的，怪不了谁。

奈雅丽想抬头看书水一眼，却被她身后的缇娅娜一鞭子抽得浑身颤抖，不得不低下头来。

“我……我签……”

最终，奈雅丽低下了她那颗高傲的头颅，在那份契约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真名。

熊熊烈火，将那厚厚的契约烧成灰烬，融入虚空之中。

一道道法则枷锁凭空展现，锁链紧紧捆住奈雅丽的娇躯，随后狠狠勒进她的灵魂之中，无法磨灭。

契约要她此生永远屈服于书水脚下，直到其中任何一方彻底消亡为止。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书水现在只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类而已，寿元不过百载，对于奈雅丽这种永恒的存在来说，弹指既是百年，眨个眼，书水就已化作黄土。

即便如此，这段屈膝在人脚下做热兵器的经历将成为奈雅丽永恒的黑历史，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哪怕之后重获自由，她身上也依旧留着深深的烙印。

但奈雅丽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弥补她和书水之间的裂隙，否则她只有再次使用能力消除书水的记忆，今天的一切就当无事发生过。

奈雅丽紧闭着双眼，屈辱和悔恨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胸口，沾湿大片白皙软腻的乳肉。

‘如果……如果早知道在这个世界乱使用心灵控制会落得这般下场……如果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