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龙翼无知觉的展开，奥里西斯美眸圆睁，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当年的那个大头雪人，她可爱、善良、纯真，用时间所有美好的辞藻去形容她都不为过，奥里西斯至今都清楚记得她握住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时，从掌心感受到的温暖，那样的一个人，应该长得比天使还可爱才对。

虽然缇娅娜也很可爱，但在奥里西斯眼中，这个人已经坏透了。

她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看着缇娅娜慌乱的样子，再看看伊斯塔狰狞凶残的模样，奥里西斯一颗心已经沉到了最深处。

“骗人……”

“你绝对不是她！”

奥里西斯无法相信缇娅娜就是当年那只大头雪人的事实，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有些踉跄，勉强站了起来，眼前的局势再傻的人都能看透，缇娅娜扮成大头雪人，联合伊斯塔来讹诈她的龙神之翼，还用上了欲擒故纵的招式，着实用心险恶。

但奥里西斯其实很清楚，缇娅娜就是当年的大头雪人，无论是说话的声音亦或者惯用语气，缇娅娜都和当年的大头雪人毫无差别。

撕碎的布条漫天飞舞，奥里西斯突然醒悟过来，她小手一招，那被她亲手撕碎的大头雪人纷纷飞到手中，她捧着看不出原样的碎布片，像是捧着破碎的梦。

“想要就拿走吧，它也有你的一部分。”

双翼脱落，重重砸到地面，在诸多信徒的惊呼声中，奥里西斯捧着一堆破碎的布片转身离去。

她脸上在笑，可是连笑容都好寂寞，背影又漂亮又落拓。

缇娅娜惊了，事态发展完全超出预料，在她的计划里，即使骗不到龙神之翼也能强抢过来，奥里西斯根本打不过她和伊斯塔。

哐当。

金属双翼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缇娅娜脚边，冰冷的质感散发出阵阵寒气，原主人留下的余温很快散去了。

缇娅娜与伊斯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迟疑。

拿还是不拿？这是个问题。

“总感觉良心有点痛。”

缇娅娜捂着左胸，她的良心在很有节奏的跳动。伊斯塔倒是无所谓，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拿回本应属于她们的东西。

“东西就在你手边，想拿就拿吧。”伊斯塔道。

缇娅娜犹豫了一会，道：“如果是堂堂正正抢来的话我还能接受……”

“所以抢劫和诈骗有什么区别吗？”

缇娅娜涨红了脸，争辩道：“当然不一样啊，你没看见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