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肯定的意味，幻夜直言不讳地撕裂了叶邪的伤疤……

“你读取了我意识？”叶邪见此，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虽然他很清楚，幻夜并没有、也不会这么做，但他还是这么开口了。

就好像，迫切地希望借此掩盖自己的伤疤……

（如果说这样能够让你安心，你可以这样以为。）

叶邪为之沉默，脸色不是很好看地嘲讽了起来，“我以为就是你以为的以为，还是你以为的以为就是我的以为？”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吗！”

清淡平静，并且和幻心声音有些相像的嗓音从白洞中传出，让叶邪沉默了下来……

是因为第一次听到幻夜的声音？是因为她声音和幻心很像？还是因为她的话语？

不过，似乎也就是激动了这一下而已，幻夜又继续开始往常的交流言行。

（这些不是你早就有所猜测的吗？即便他们早就不是你所熟悉的人了，你不是照样喜欢上了他们吗？）

“是的，是很喜欢，但是这并不能够改变既成事实，‘他们’强行取代了他们，本来……是不应该的。”平静下来心情，叶邪的脸色依旧是不怎么好。

（那么你喜欢的人又是谁呢？是因为原来的她，你才喜欢上现在的她吗……你所在意的，就因为她是人工生命体吗？）

“当然在意了。”虽然这么愤怒似的说着，但叶邪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不要再任性了。）

一行简单的字幕出现，却是让叶邪无语凝噎……

任性吗？

确实，叶邪确实在任性。

刚刚的发泄也好，一切，都是叶邪的任性。

叶邪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不堪，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你到底在迷茫什么？生命的意义，还是你的追求？）

简洁的话语再次浮现，却是带着莫名辛辣的讽刺，让叶邪内心沉寂了下去。

或许，这正是叶邪所期待……现在的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打醒自己。

他是知道自己情况的，虽然好像沉浸在这现充一般幸福的现实生活中，但他内心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