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某一日,金极笑着让陈轻依去准备宴席的时候,陈长铭便知道,金极很快便要离开了。
金极素来是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在药殿之中,往日里也很少举办什么宴席。
甚至金极平时吃饭,都很少会走出自己的丹房,不会与其他人一起。
所以往日里,陈长铭都是与陈轻依一起用餐。
不过这一次倒是个例外。
这一次破天荒的宴席,或许是因为很快就要离开,马上就看不见这些人的缘故,金极请了不少人上来。
除了金极的老朋友,家主陈经之外,陈一鸣几人也在宴请的队伍之中。
“当年若非是你救了我,现在也就没我现在什么事了。”
宴席上,金极望着对面的陈经,举着手中的酒杯,有些感叹的开口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经摇了摇头,神色之中有着怀念,也有些感叹:“当年的事,到现在仍然如昨天一般。”
“只是时间却不知不觉过去了那么久,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了。”
“是啊,二十年了。”
金极脸上也带着感叹,神色中带着缅怀。
他们两人就在大殿的中央坐着,在那里一杯一杯不断喝着。
其他人也是同样,一杯一杯喝着,场面显得十分热烈。
身处于这个氛围之中,陈长铭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孤零零一人坐着,显得有些沉默。
在大殿里,他在陈家的熟人基本在中央喝酒,其他人他并不认识,多少有些尴尬。
周围大殿的热闹,与他基本无关。
坐在那里,他抬了抬头,望向远处的另一个角落。
在角落里,陈轻依独自一人,在那个角落里独自坐着。
似乎感受到陈长铭的视线,她抬了抬头,视线与陈长铭正面对视,对着他轻轻笑了笑。
陈长铭也笑了笑,随后略微想了想,举起受重的酒杯,起身向着前方走去。
“在想什么?”
他走到陈轻依身边,望着她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