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

“抱歉，刚刚走神了......”

陈长铭回过神，望着被他随手点碎的魔，不由歉意一笑。

在他的视线注视下，眼前魔的身躯开始重组，缓缓聚集起来，变幻成之前的模样。

不过相对于此前，不知道是不是力量衰退的原因，这尊魔的样子看上去更加怪异了，脸上的五官更加扭曲，已经达到一种接近畸形的地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

重新凝聚出身躯，魔强忍着心中的怒色，朝着陈长铭大吼。

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在他心头浮现。

身为魔，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遭遇？

过往的时候，从来只有他折磨别人的份，什么时候竟然反过来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其实也算是某种独特的体验了。

只是这种体验，他并不太想要。

“是这样的......”

陈长铭脸上带笑，仍然带着那种和善温和的感觉，声音听上去是如此平和，充满了一种亲和力：“我想做个实验，看看魔有没有极限......”

“阁下也知道，作为人，是有着极限所在的......”

“我想知道，魔是不是也这样......”

“你！！”

魔气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周围的世界变幻，在他的眼中，眼前陈长铭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看上去有些模糊。

像是高度近视的人突然脱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一片模糊与朦胧，显得极其独特。

一种淡淡的痛处从心头浮现，从浑身各个角落涌现。

不同于此前身躯崩毁的那种痛苦，这一次的痛苦十分轻微，却是发自于本源之上。

纵使身为魔，此刻本源动荡下，同样要为之颤骇，本能感到一阵空间。

“你！”

他下意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然变样了。

不知何时，一道道的神秘纹理浮现在他的身躯上，在他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交织着，看上去复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