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徐徒一个人枯坐很久，古天落姗姗来迟。

她一张小脸上满是倦怠之色，脸上全无平时荣光，十三四岁的模样上，透露出一股老者特有的萧索。

徐徒本来等的心烦，这会却带着关心说道：“哟。古院长你神色不怎么好，出什么事了？”

古天落秀眉一皱，有气无力的说道：“一堆麻烦事！九校会武还在其次，有一个学生失踪了！”

“……失踪？”

古天落对九校会武的重视，徐徒是知道的。眼下发生的事情竟然让她觉得“九校会武还在其次”，足见事态之严重、情况之紧急。

她接着说道：“校内有个叫‘柯建国’的适格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按照规矩，他上一年就该毕业，因为有悟出本相的迹象，因此特许他多留校一年。大概在一个月前，柯建国无端消失！”

徐徒稍稍直起脊背，示意自己在听。

古天落继续说道：“警方、代行局调看了监控，发现柯建国在天上人间停留三天——短短三天，他的花销足足三十多万！不管是他个人，还是他的家庭都拿不出这么一笔巨款，更何况是花在天上人间那种地方？在这之后，柯建国人间蒸发，连代行局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徐徒沉默片刻，最后问道：“什么是天上人间？”

“高档会所！有特殊服务那种！”古天落瞪着他，“怎么？想去？”

“不去不去……开销不起……”

徐徒连忙摇手。

三天三十万，一天花十万。不要说是以前的徐徒，现在的徐徒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古天落的言论中透出极大的古怪。

不论是一个普通学生去高档会所挥霍，还是花销之后的突然失踪，都足够引人深思。

徐徒想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他问道：“代行局认为是什么情况？”

古天落瞥他一眼，“你最近不是在学情报么？你怎么看。”

“多半是柯建国嫖霸王娼，遭人揭穿之后没钱抵债，被卖去挖矿了。”徐徒的情绪非常稳定，“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合理可能。”

古天落噗哧一笑。

她竟然……

噗哧一笑！

哥啊。

半只脚都在棺材里的老爷爷了，能不这么少女作态吗？

她又说道：“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但是柯建国现金结账，不欠天上人间一分一厘。警方抄了这个淫窖，调取店内监控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同行者。”

说着，古天落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徐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