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或者说——你认为大脑中枢在追求什么？”斯达克打断咕叽子的话头，抛出了一个疑问。

大脑中枢在追求什么？

这个问题，咕叽子从来没有想过。

对于第一宇宙的住民来说，大脑中枢是不可忤逆的存在。每一个婴儿的时候，都必须吞下一颗灰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可以提高新生儿对灵子的亲和度，从而培养出更多的、更强大的代行者。同时，这颗药丸不会消失，它会停留在代行者的头颅中——第八宇宙的人管这东西叫“灵魂石”，第一宇宙比较习惯称之为“种子”。

大脑中枢可以随时引爆种子，让代行者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高压，再加上大脑中枢强大的监视、控制能力，感觉第一宇宙水深火热，人民群众像是背着百斤巨石生活，每时每刻都喘不过气。

事实上，并非如此。

很多人一辈子都听不到大脑中枢的声音，更不用说接受大脑中枢的指令，他们一般听从自家老大的命令，并不知道大脑中枢想干什么、正在干什么。

一般，也不会去思考。

咕叽子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追求什么？伟大的大脑中枢当然是追求虚空大一统！总有一天，我们的战士会将其他所有文明践踏在脚下，我们会让其他所有文明做出选择——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愚不可及！”

满心以为是正确的答案，遭到了唾弃。

斯达克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他十分轻蔑的指着咕叽子的鼻子说道：“你和灭星公一样，都是蠢材！老灭星公那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自从你家老大继承灭星公的称号之后就没有办过一件正经事，老大蠢、手下更蠢，灭星公一族逐渐没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

咕叽子，沉默。

斯达克接着说道：“还好芙姬不是灭星公，要不然我也不想继续给她服务，你早晚被他害死。”

咕叽子面色漆黑，“前辈，你有话可以直说。大脑中枢如果不是为了一统虚空，那祂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跟你说了，怕你不能理解呀！年轻人，格局大一点、眼光远一点，虚空霸主有什么好当的，你管着其他几个文明，你心里就开心啦？瞧你的样子也是去过星界的人……我问你，这天上天下的第一等人，是谁？”

天上天下，第一等人。

咕叽子稍作思考，答案脱口而出：“至高存在？”

“你还不算太蠢，就是至高存在。”斯达克笑嘻嘻的，“大脑中枢存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掌控星界，取至高存在而代之！”

“我再给你透个底。”

“星界有一个最终关卡，名字叫做‘选神游戏’。选神游戏的内容无人得知、以前是否办过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游戏的优胜者可以取代旧王，成为新的‘至高存在’。”

“迄今为止，我们第一宇宙已经有十余个取得入场券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还活着。等到游戏开始的瞬间，已经死去的人将以最好的状态重生，加入到这场最终游戏中去——这是跨越千年、历经百代的盛大狂欢！我，算是半个参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