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说道：“不至于吧？我感觉我是很随便的就召唤出了这个模型。”

“你现在本来就能很随便的毁灭地球。”

是……

是这样吗？

徐徒依然有点不真实感，他说道：“系统酱，我其实没感觉我有什么变化，好像也没有变强太多。”

“鸟不会觉得自己飞得有多高、鱼不会觉得自己潜得有多深，你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你是整个地球的意志化身。你觉得你没什么变化，因为你没有站在人类的角度上思考问题。”

无生地母很有经验似的，一直在说徐徒暂时没办法理解的话。

她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代行者都会敬你如神，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如此！所有即将抵达根源的人，都会遭到你的无情封锁，他们可以清晰的识海中看到你的样子、也明白跨过你就是根源，但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你会成为他们永恒的梦魇，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会被你彻底掌控。”

无生地母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南山老翁。

南山老翁一头是汗，他就像是身处在一个蒸笼中一样，浑身上下都冒出大量蒸气。

他还没有放弃，依然在自己的识海中和徐徒斗智斗勇。

看上去很辛苦的样子。

无生地母笑道：“现在不给自己取一个响亮的名头吗？那种一听就能镇住场子的。”

徐徒想了一想，说道：“那我就叫有生天宫好了。”

“幼稚！”

对于掌握世界，徐徒实际上没有太大的欲望，甚至觉得有点麻烦。只不过，以他现在持有的不讲道理的能力而言，这是必然的事、无可逆转的事。

他闭上眼睛，精神力立刻无限蔓延，这颗星球上所有的代行者都在他紧闭的眼帘上浮现。全球六十亿人中，合道级别有接近三百个，其中有几个已经濒临突破，但他们已经永远无法成为根源。

徐徒没有犹豫，他只接触了南山老翁的限制。南山老翁分明看到一直在重复“你无法通过这里”、“你无法通过这里”的徐徒忽然露出笑容，朝着他伸出手掌：“你及格了。”

“我……及格了？”

下意识的，南山老翁伸手握住徐徒的手掌——这一瞬间，无限多的能量汇聚在他的体内，南山老翁终于突破桎梏，迈入根源之境。

他浑身一颤，意识重回现实世界。他没有喜悦、只有震惊，他转头看着徐徒，问道：“徐徒……这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把所有人成为根源的可能性都抹杀了。”徐徒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哎呀，怎么说呢？以后谁想成为根源，最新是先给我打个书面报告。”

损天下而利一身。

徐徒，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