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沧夏看着在草坪中央搭建的简易灵台,蜃的身躯安详地躺在上面,盖上了一层白布。
不管如何,苏铎人对剑圣的尊敬是不容亵渎的。
少女走上前去,和其他人一样,在蜃的遗体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双手合十,低头说了些什么。
修德没有动弹,他的蜃的印象还不错,但这种不错的印象更多是对沧夏的爱屋及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挂了实在让他没有什么实感。
但沧夏是个重感情的人,女孩接触过人就那么几个,小时在家族的记忆已经忘记,王都的生活中能接触的人只有老师、仆人、堂兄,连一个玩得来的同龄人都没有,她的每一个熟人都占据了沧夏生命中很大一部分。
蜃的地位自不必多说。
悼念完成后,沧夏走了回来,她轻抿着嘴唇,樱色的柔软唇瓣水润光泽,金色的眸子突然间不亮了,那种修德最喜欢的,仿佛是幼童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一般闪亮而纯净的眼神中蔓上了一层伤感。
修德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沧夏,拍拍背部,并趁机揉了一把他最爱的墨色秀发。
“修德,我想回去了。”
“需要我送吗?”
沧夏摇摇头。
“那好吧,改日见。”
修德相当直男地回答道。
沧夏并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至亲之人的逝去对她来说是噩耗,却也不是无法接受,剑圣基本上都将生死看得很淡,这是战士系职业者与施法者观念上的很大不同,后者奉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前者则是天堂在左战士向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哪怕苏铎剑圣是传统剑圣职业的变种,也是如此。
沧夏需要一点私人时间来调整状态,这不会需要太久的,或许一晚上就够了。
而修德,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过了四个小时,还行,误差不是太大。”
修德走出阿尔利克王公府邸,对米斯多莉亚说道:
“这处府邸.....不是仪式的节点吗?”
“尽管只是一些愚昧的狂徒,但他们应该也不会将节点布置在如此明显的地方。”
米斯多莉亚躬身道,戴着黑色长手套的右手放至胸前。
“默杜尔冕下已经标注了所有的仪式节点。”
说着为修德呈上了一张全息地图。
修德点点头,收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