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体会到如同炼狱般的折磨。
皮肤如同被万蚁噬咬,痒痛无比,血管里的液体全部逆流,暴凸的血管让他疼痛得说不出话来,内脏与骨骼更是像被小刀一点点切割,人类所无法想象的酷刑在君座体内同时上演。
如果说肉体上的折磨还能承受的话,那么精神上的重压却让君座苦不堪言。
犹如灵魂被抽出鞭挞,每一次的抽击会让身体上的痛楚敏感百倍,任何一秒的痛苦都能让一个坚韧的战士疯掉。
精神上仿佛压着大山,迫使君座的脊背微弯,耳边一直响彻着威严的斥责。
“跪下!”
“跪下!”
“跪下.....”
只要跪下,就能免除这令人疯狂的痛苦。
是啊,只要微微一弯膝盖,就可以得到救赎,这并不难。
精神恍惚中,君座颤抖的身体渐渐下沉,在膝盖即将触地的前一刻,他突然惊醒。
“不...我不跪!休想让我跪下!”
君座一口咬碎自己的舌尖,突然产生的剧烈疼痛让他清醒一些,颤巍巍地抓着剑柄,维持住了最后的底线。
“竟然还没有丧失思维....有点意思。”
克洛兰“哦”了一声,摇摇头:“可惜努力错方向了。”
说着再次加重了施术力度,君座的身体像是被一柄重锤砸了一下,猛地一颤,但随即他又坚持下来了,非但坚持下来了,还慢慢地站起来。
然而这么做的代价便是浑身的皮肤开始皲裂,鲜红的血液渗出,骨头在嘎吱作响,眼角、关节和嘴唇旁都出现了骇人的裂纹,配合那满口的污血,把沧零原本的俊美面孔破坏得一塌糊涂。
克洛兰二次施加的法术估计是什么重力压迫,不过君座的模样更加不堪,眼神却更为清明了。
只是倔强地盯着前方,用含糊不清的话语重复道:
“我不跪.....”
堂兄的惨状让沧夏有些不忍,毕竟她最多也就是想杀沧零,并不想后者受到如此折磨,少女把可怜巴巴的哀求目光投向修德。
修德也觉得有些不适,君座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克洛兰做得有些过分了。
“咳咳....可以收手了。”
“抱歉,修德殿下。”
克洛兰向修德低头道:“唯有这件事....唯有我主尊严的维护,在下不能服从您,在这之后无论想怎样处置在下都可以。”
修德微微吃惊,又看了看其他神之戒,发现就连最为舔狗的米斯多莉亚也避开了修德的视线,表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