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伸出手在法蒂西娜的角上轻轻抚摸着，冰凉坚硬的触感仿若上好的玉石，让修德爱不释手。

而且这个触感......

“是泪玉？！”

“嗯，我的角用泪玉重塑过。”

法蒂西娜的下巴抵在修德的胸膛上，说道：

“修德是苏铎人，是知道泪玉的吧.....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魔力导体，因为我的...座驾比较特殊，也用上了一些泪玉，所以进行了一次手术。”

修德抚摸着法蒂西娜的双角，柔声道：

“很痛吗？”

暗天使少女闻言娇躯颤了颤，似乎没有想到修德会问这个问题。

一种令她眼眶湿润的甜蜜感动侵蚀了法蒂西娜的心智。

少女在修德身上蹭了蹭。

“嗯，很痛。”

何止是痛，简直是痛不欲生，没有角的生物很难想象被折断犄角，然后又一点点重塑的痛苦，简直就是骨化形销般的感受。

在以前经受改造的时期里，法蒂西娜完全是靠着对暗天使使命的信仰扛过去的。

“但修德要是在我身旁，我还能再承受一次改造。”

“那最好不要了。”

修德用手指一点点摩挲着法蒂西娜的双角，他不知道双角对法蒂西娜的敏感度怎么样，但听着少女微弱的娇哼，修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于是两人就在音乐馆安静地听着音乐，空旷的音乐馆只有他们两个，现在的暗天使大部分都在备战，准确的说不是在检修装备就是在睡觉休息，之后的战役可能会持续几天高强度的作战。

修德和法蒂西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多都是关于各自生活中的琐碎杂事和目前的战事。两个人都很小心，尽量不会涉及到对方的身份、家庭和过去。

修德知道法蒂西娜的想法，正如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样。

他是对法蒂西娜所知甚少，几乎除了一个名字和职位外一无所知，可他绝不会去调查暗天使少女的，修德不愿让任何的复杂因素掺杂进这份感情中。法蒂西娜也是一样，只知道修德从苏铎来。

无论种族血统，无论位阶高低，无论社会地位，这就是两个个体之间互相吸引的爱情，没有被异化的爱情。

能遇到一个与他一见钟情的生命，这是何等的幸运啊。

修德由衷地感概，将法蒂西娜抱得更紧了一些。

少女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能更舒服地靠在修德身上。

路西法小姐知道她现在应该在晨曦之翼上时刻戒备即将到来的决战，这曾是她无数遍想过，视作生命中最重要使命的一战，现在却因为私情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