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
浅仓辉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朝内看去。
国立综合大学附近/PM03:23
佐佐木梓左等右等,终于在她的耐心临近阈值之前等来了警察。
她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怀疑警察——那些人办事拖沓、笔录过程七零八碎、对待尸体宛若无用又不值得尊重的物件。
佐佐木梓有些生气。
在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从而分辨出那是名为“愤怒”的情绪后,她是有些怔愕的——她很少这么生气,印象中的话...最近一次生气是小学时的温格弄哭了小林听,让她发了好大顿火——理所当然的,温格也换来了一顿毒打。
再后来,佐佐木梓就发现了自己的“不祥”,所有余力都用来小心的规避所有受伤的可能。
就算是几个月前的佐藤家,都未曾让她感到气愤——毕竟那是可以游刃有余对付的人,可现在呢?
佐佐木梓相当认真了否定了心中一瞬间冒出的、一些不太好的处事方式后,耐着性子结束了接下来所有的、拖沓的手续。
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
老板需要一个葬礼、需要一处安静的风景怡人的墓地。
没有人会在30岁不到的时候考虑自己的后事,那位永远向着美好、乐观的事情看的老板更不会去考虑那些。
佐佐木梓回到咖啡厅楼上的阁楼,整理了老板为数不多的遗物,在抽屉里找到了这间咖啡厅的租赁合同。
合同是年初的时间才续的,老板有心将其作为一生的事业,总是固执的和房东尽可能长的签约。
这一回,是5年。
‘那个时候,老板应该是33岁’
佐佐木梓如是想着,将合同和一些零散的采购发票放进包里。
一个半个月前才续了整整5年的租房合同,这一周都在陆陆续续采购食材、杯具的人,为什么会想到死呢?
那些警察根本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似乎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了,遗留问题也随之泯灭。
真是...
佐佐木梓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活动了一下自始至终都干涩无比的双眼。
狭小的楼梯并未开灯,那双琥珀般的浅褐色眸子亦蒙着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