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起了个头,那么...不如佐佐木小姐先告诉我您都知道些什么,我再查漏补缺如何?”
费尔南多如是提议,“毕竟从头开始讲太过零碎,我当时年轻也做了不少蠢事,现在也希望在不提起那些事的情况下告知您您想知道的事情。”
佐佐木梓笑着摇头:“我如果先说了,岂不是让费尔南多有了从中找出漏洞,然后编瞎话的机会?”
“喂喂..别开玩笑了佐佐木小姐,我还想保住我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呢~”费尔南多笑着示弱,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佐佐木梓——那里头有于费尔南多这个人而言难得一见的认真:“您离真相更近,而我想要真相,也想知道当时被‘改变’的东西是什么。配合您,我能走捷径,何乐而不为?”
“我以为费尔南多先生更喜欢自己推理,享受其中的乐趣。”
“这也是事实没错,不过我现在有些...急功近利?因为我的助理受到了一些影响,”费尔南多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面色有些难看:“我记得她诉说梦想的眼神,至少不是现在这幅得过且过的模样。一个失去冲进的人,最糟的结果不是停滞不前,而是...放弃自己的所有东西,包括...”
“包括生命。”佐佐木梓接话,想起了那位总是坐在吧台内闭着眼浅笑的老板。
——那是如她而言宛如亲人一般的人,也是同她一样有着“缺陷”的人。
看到一路激励自己的人冰冷的尸体,再佐以“自杀”这个结果,想必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吧?
佐佐木梓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般人,但她亦不能接受,尤其是在明显能感觉到不对劲的情况下。
“......虽然有些消极,但这确实是我担心的。”费尔南多笑着耸了耸肩,眼中的神色并没有脸上的笑容所表现出的那般轻松。
“那么不如这样,”他说:“真的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留出更多的时间去推论而不是回忆。所以我们一段一段来吧,这样您也不必担心我耍花招,而我...”
费尔南多垂下眼,西方人特有的、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而我也好知道当时的一切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
佐佐木梓抓到了几个关键字。
——‘改变’与‘别人眼中的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佐佐木梓问。
“就如同现在的仙台市。”费尔南多笑着回答,终于在佐佐木梓提及埃及的时候,明白了他为什么在面对仙台市的种种时,反而失去了过去的敏锐,只是用“不对劲”去评判它。
——因为他习惯了。
对,是习惯。
他曾经遭遇过这一切,小规模的。
杜王町东北部别墅区
找人这种事还是得让浅仓辉来——毕竟“恶目”的视野所带来的效率是最高的。
吉良吉影送走衫诚憲和宽太时,已经临近晚上9点了。
实话实说,他和衫诚憲并没有那么多话好聊——可宽太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