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对于礼的教义一直都有的，只是过于偏向于表面礼节，弄得好像是礼貌就等于礼仪一样。华夏现代也不讲究这个，不过寇自清从小却是被寇伯庸用古代文化教育的，所以对于这些已经被遗忘的文化很了解。

“射本身是六艺之一，并不是杀戮手段，也不只是一种竞技，更是对自己从身到心的多重修炼，同时也能成为礼教的一种体现。桔梗当初身为一个没有苗字的平民巫女，但是却培养出了大家气度，一举一动都浑然天成充满了魅力，就是因为她已经把弓射化为本能，也让礼仪入骨了。戈薇，你和桔梗灵魂波动，外貌，声音一模一样，但是骨子里却没有她的那种气度。”

“……”

戈薇感觉自己有些不高兴了，以至于练习的兴致也都没有了，寇自清继续道：

“当然，你也有与生俱来的勇气和温柔，比起一起行走在修罗路上的桔梗更多了一分人情味，我让你把弓和礼结合，并不是想把你也打造成第二个桔梗，这是不可能的，哪怕你们是一个人转世，我只是让你用射艺的礼仪以及仁义之道，化解因为弓箭杀戮带来的那种负面情绪，就算是妖魔也会让你身上有杀气的，你总不能回到现实世界，让朋友们不敢靠近吧？”

戈薇一愣没想道他如此用心良苦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寇自清拿起弓道：

“桔梗用的是和弓，却是从小锻炼了体力和腕力的。你体力不够，就用这把现代的反曲弓吧。”

“这是你在我家的时候买的吗？”

“嗯，看到了有卖弓箭的地方就买了过来。虽然没有桔梗亲手做的弓那样用心，不过现代工艺也是不错的，我也帮你用灵力强化了一下。”

桔梗用的和弓都是一人高的威力更大更远，反曲弓虽然威力和精度差了一些，不过却也适合新手，而且寇自清买的不是竞技类的，而是古法的，没有那么多辅助的设施也可以用来练力，前面说了，强弓是古代练力的第一法门，比其他许多方法更有效果，也显得优雅。

戈薇结果弓箭的确感受到上面蕴含了丝丝灵力，她感觉这就是爷爷吹牛说的灵器了，寇自清道：

“开始训练吧，你先自己凭借感觉弯弓射箭。”

寇自清把箭壶放在她脚下，戈薇凭借着感觉弯弓射箭结果一下就掉落了下去，寇自清摇头道：

“姿势错误百出，不是说了要站姿要笔挺，内心要端正。”

寇自清来到她的身后，以近乎搂住的姿态从后面手把手教导她，戈薇顿时脸刷的红了，她从没被异性如此贴近过，就连桔梗在要不要教导寇自清射箭的时候犹豫过，毕竟这个是需要手把手的教导，异性之间的话肌肤之亲不可避免。

“专心，姿势一点都不能错的，不然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以后改都改不掉。”

戈薇只好镇定精神认真的练了起来，寇自清在捏拿当中让她每一块肌肉的用力都不错误，最后保持完美姿势让她坚持十分钟，这是考虑到戈薇毕竟是15岁的女孩，不可能有太大的体力的，结果让寇自清意外的是她拉弓坚持了半个小时，已经是香汗淋漓却一脸坚持。

“虽然性格不同，但是灵魂的本质却是一样的。”

寇自清赞叹了一句道：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给你烧制药浴，你待会去沐浴，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你连筷子都拿不起的。”

寇自清自然不会让戈薇把身体练坏了，他拥有许多药浴的配方，都是天师降妖录世界中的不穿之秘，就算是肌肉溶解那样可怕的伤害都可以轻易用药浴恢复。寇自清洞天葫芦里面装的最多的不是生命生活用品也不是料理用具，就是各种药材，很多都是从天师世界带回来的，还有一些是在现实以及不同二次元世界补充进来的，寇自清自己又基本上没用过，所以很是充足。

戈薇带着疲倦来到楓婆婆的房子，楓给她递过茶水道：

“辛苦了。”

“没想到练习弓箭这么累，我对自己体育课还是有些自信的，结果半个小时就全身无力了。”